我坐在醫院的走廊上,雙手緊握著診斷書,似乎于無形之中抓住了崩潰的小世界。
整座醫院都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,來來往往的人流中,焦急或疲憊的面孔成為了此刻的背景。
而我的視線則凝結在手中的紙張上——上面的字跡透著無法抗拒的冰冷。
就在這時,一個混亂的聲響打破了走廊死寂的氣氛。
我的目光循聲望去,只見不遠處,蕭衍猛烈地推開醫院的雙扇門,急促地穿過走廊。
緊跟其后的是面色蒼白的蕭愛,捂著腹部,一步步艱難地走著。
父親和母親護在她的左右,母親扶著她的肩膀,父親則焦急地打著電話,看上去是在聯系醫生。
是蕭遠山和宋文瀾攙扶著他們的女兒蕭愛。
他們才是真心相愛,相扶相持的一家人。
這一幕又深深刺痛了我,有些東西是強求不來的。
我是劉惜惜,不屬于蕭家,我在心里再次給自己正名。
我微微側身,試圖讓自己不顯得那么引人注目,但終究還是無法避免他們的注意。
尤其是蕭衍,他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刃,直直地撞上了我。
想要吃人么?
瞬間,好像有無數未及出口的詞語在我們之間碰撞,而最終化為他的質問。
“你來醫院干嘛?
小愛都是因為你不吃不喝才犯胃病,你還要做什么?”
我平靜麻木地看著他的嘴臉,如同陌生人。
而身后傳來蕭愛的輕聲啜泣,似乎在強調他的話中每一個字的無可辯駁。
“惜惜,我求求你了,別再傷害小愛了,行么!”
母親帶著幽怨的聲音,碾壓著我脆弱的神經。
“你們想多了。”
我輕輕地搖了搖頭,仿佛是對這個自己曾經所屬家庭做最后的告別。
“我沒有那么閑,來看你們?!?/p>
也許,經過這一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