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佳蓉將自己的背包一并放在薩亞爺爺?shù)耐篇気嗆嚿希瑤椭黄鹜栖嚕宦飞希_文都叫著要下車,畢竟他一個年輕人,被一個老人和女人推著,在X國這個男權(quán)的國家,有些傷害了他的自尊心。“薩文哥哥,你再這樣動來動去,爺爺和天使姐姐會更辛苦的。”沈佳蓉確實辛苦,從小到大,她每天的走路時間絕對不會超過半個小時,更不要說推著兩個人和行李,在這樣坑坑洼洼的路上走,她敢肯定,再這樣走下去,到了晚上,她的腳一定會磨出水泡來了,這些難民,就是這樣,背井離鄉(xiāng)走到這里來的嗎?他們到底是靠什么樣的信仰支撐到現(xiàn)在的?就算是這樣,到了晚上,薩文還是發(fā)燒了,她敢肯定,同行的隊伍肯定有學(xué)醫(yī)的,但是這個時候,一旦說明身份,今后有什么事情,大家肯定都會去麻煩,而且一旦他拒絕,就會別大家責(zé)怪,所以根本就沒人敢站出來。“薩文哥哥一直在發(fā)抖。”坐在薩文身邊的小阿卡最有發(fā)言權(quán)。沈佳蓉愁斷了腸,剛剛已經(jīng)給他吃過退燒藥和消炎藥了,但是根本就沒用,她有些懊惱,如果一早醒來就給他用退燒藥的話,說不定現(xiàn)在也不會這樣嚴重。“昨晚他流了不少血。”維莎奶奶一邊說,一邊用汗巾沾了水,去擦薩文的干燥的幾乎裂開的嘴唇。沈佳蓉的腦子飛快閃過很多急救的辦法,她不是醫(yī)生,也就會一些基本的護理,面對這樣槍傷引起的發(fā)燒,她能想到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打120,但是明顯,這個時候,就算撥了這個號碼,也沒有用。“維莎奶奶,我來吧。”沈佳蓉接過維莎奶奶手中的汗巾,也不管這個時候的水有多么的珍貴,小心翼翼的倒在汗巾上,微微的擰干折疊好,放在薩文的額頭,如果這個是冰水就好了,要是有冰塊就好了。“佳佳,喝點湯吧。”維莎奶奶端著香噴噴的蘑菇湯走了過來,香味濃郁,但是她卻沒有一點胃口,她現(xiàn)在才知道,累到了極點不是餓,但是再怎么餓,香噴噴的食物擺在自己面前,卻沒有一點食欲。“我吃不下。”沈佳蓉取下薩文額頭的汗巾,摸了摸他的額頭,還是滾燙的,這樣的溫水根本就沒用,她滿心焦灼,可除了在昏迷的薩文身邊守著,她真的不知道該做些什么。“我生病了,你可沒這樣照顧我。”熟悉的聲音,帶著濃濃的酸味。沈佳蓉抬頭,來人推了推帽子,沈佳蓉剛好與那雙精致勾魂的桃花媚眼對上。“韓以風(fēng)!”沈佳蓉驚呼出聲,他不是回去了嗎?怎么會突然出現(xiàn)在這個地方,他到底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?從s城到大馬士革記者站,再從記者站到這里,對韓以風(fēng),沈佳蓉真覺得他是陰魂不散了。沒照顧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