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一天一天的過,施慕兒一邊在出版社做著翻譯的工作,一邊兼職家教,雖然每個月沒剩多少存款,但是比之前捉襟見肘的日子好多了。照這么下去,錢可以一點點地攢起來。每一天,她都會主動詢問文斯年過不過來。準時準點,比做作業還積極。文斯年很忙,并沒有每天都過來找她,有時會讓鄧拓生接他去濯園,偶爾才會來她的小屋。施慕兒想,她這座小廟是供不起這尊大佛的。這一天,施慕兒從出版社回來,因為快到收尾階段,所以比平時晚了許多回家。她剛從自己層的電梯走出,就看到一個男人蹲坐在自己門口下,腳底下一地煙頭,應該是等了好一段時間。只一眼,施慕兒就認出那人是誰。文琸。她蹙起眉心,掩了掩鼻尖,煙味和酒味混雜在一起,讓她一陣反胃。文琸抬起不滿血絲眼睛,看到她后,扶著墻站了起來,“施叔叔說,你不住校了,搬到這里……”施慕兒揉了揉眉心,她是告訴施平自己搬出來住了,沒想到轉個頭自己的父親就出賣了她。真是,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施平親生的了。文琸雙眼朦朧,雙頰泛紅,醉醺醺地說:“馬思怡那個賤人給我帶綠帽子,我媽讓我來勸勸你,我,我也后悔了,你說…我們還有可能嗎?”施慕兒覺得他不是被鬼附身了,就是腦子不正常了。更奇怪的事姜雅寒的態度,她不是一直不待見自己嗎?她連眼皮都懶得抬,冷冷地說:“文琸少爺要什么女人沒有,我這里不適合你這種身份的人,你走吧。”說完,就打開自家門。她想將門關上,文琸卻不管不顧的伸出一只手撐住。施慕兒嚇了一跳,文琸趁機闖了進來。一進門,文琸就看到擺放在鞋柜上一雙男人的皮鞋,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。“你到底想干什么,我們已經結束了。我們不可能了!”施慕兒推著他的身子往外走,文琸卻抓住她的手臂,直接將人抵在墻上。滾燙而紊亂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側,他問:“你和男人同居了?是不是!”施慕兒的后腦勺疼得不行,還未反應過來,就聽到門口傳來照相機的聲音。“咔擦咔擦。”他們以這樣的姿勢,被拍了幾張照片。施慕兒將文琸一把推開,那記者一溜煙,已經沒了蹤影。有人拍照?拍那些照片打算做什么?這些照片要是被文斯年看到……她只覺得累,抬手指了指門外,“滾。”文琸沒說話,眼眶通紅,死死盯著她,覺得屈辱。最后,文琸盯著施慕兒一會兒,轉身離開。在小區大門口的時候,那個記者走了過來,恭敬的將照相機遞給了文琸。那人說:“你看這幾張可以么?”文琸的嘴角勾了勾,顯得有些猙獰。看到照片里真的拍得很有水準。根本看不出施慕兒是被強迫的。“就這幾張吧,錢我待會兒打給你,你把這些照片找幾個群發出去。說什么,你懂。”記者點頭,心滿意足的拿出了自己的付款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