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施慕兒立刻不敢再動。男人的眼尾浮現情動的紅,更讓施慕兒如坐針氈的是,有東西正硌著她。她的臉頓時紅了,身子都僵硬了。施慕兒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,臉上一陣青一陣紅,精巧的鼻翼微微翕張,難堪羞恥的感覺讓她立馬想原地消失。剩下的時間,施慕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來的。只知道自己神情僵硬吃完飯,回了宿舍。躺在床上的時候,回想起今晚的事情,她本應該是生氣的。但她卻想著另外的事情。今晚,文斯年會與蘇姿過夜嗎?心中是一片不著邊際的空落。如此過了幾天,文斯年沒有找過她。她也故意不去想他。終于到了母親做手術的日子,母親的手術十分順利。后續的治療,她用之前在游輪上掙來的錢。在醫院,她見到了趙梅,趙梅一見她就沒有什么好臉色,聽聞馬思怡在文家沒撈到什么好處。如今正焦頭爛額的。不過,這不關她的事,都是馬思怡自找的。在德懿關于施慕兒的消息卻滿天飛。說她因為母親的手術費的治療費,出賣自己的身體,傍上大款,所以才有之前在校門口被正牌男友怒刮的一幕。說得有紋有路,有板有眼。謠言越傳越離譜,她每次走在校園上都被人指指點點。施慕兒已經大四了,正在找實習單位,提交的應聘的簡歷也全部石沉大海。而這件事,秦尚知道了,他的出版社需要翻譯一些俄語著作,出版社工資是不多,可是福利不錯,配有員工宿舍,宿舍都在老城區。施慕兒感激涕零,這無疑是幫了大忙,雪中送炭而不為過。周末,施慕兒輔導完那名初一學生阿實的語文與英語正要準備離開。這時,阿實的父親李先生回來了,邊往屋里走邊說著:“斯年,快進來坐。”施慕兒心里咯噔了一下,下意識的停了手上的動作。一陣說笑聲傳來,她循聲望去,卻看到了客廳里李先生正陪著文斯年和一個年輕女士喝茶。施慕兒怔了怔,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。他們已經兩個星期沒有接觸了。文斯年身邊換了一個新面孔,不是蘇姿,而是一位特別有氣質的女士。雖然不是特別美麗,可是勝在端莊大氣,氣質清麗。與蘇姿相比,是另一番味道。文斯年身邊的女人肯定不會是差的。何時開始,他身邊的女人就換個不斷呢。文斯年撩起眼皮看了施慕兒一眼,有些散漫地問:“聽李太太說,你在找房子?”施慕兒捏住衣角的手指有些泛白,“是,不過現在我已經找到了。”文斯年嘴角彎了一抹弧度,卻沒有任何笑意,“哦,這樣。”稀疏平常的語氣讓看不出任何的異樣。施慕兒看了文斯年一眼,轉而又看向他身邊的女士,心里又酸又漲的疼悄然而至。她抿了抿唇,垂著眼簾沒再抬頭看他,就轉身離家了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離開的時候,總有一道灼熱的目光投在了自己的后背,她沒有回頭,不敢回頭,屏住呼吸,加快步履,匆匆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