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晗初看著婉兒小小的孩子,眼睛已經(jīng)哭腫了,現(xiàn)在怕吵到別人壓抑的小聲抽泣著。心里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,這方家大房果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。“我在說什么方大老爺你心里最清楚............”趕上來的君墨曄陡然開口。“初初,先進(jìn)去,外面太冷了。”蘇晗初這才回神,自己真的是氣的失去了分寸,差點就戳破了方家的秘密,現(xiàn)在戳破只怕是會打草驚蛇。“胡娟她既然是方家的妾室,方家為什么對他們母子不管不顧,婉兒前幾次生病,差點病死,方家的人在哪里?她的那個父親又在哪里?生而不養(yǎng),這是什么chusheng做出來的事情。”方老爺聞言心里松了一口氣,原來只是為那死丫頭打抱不平啊。“君少夫人啊,這不是人人都像你那么有本事的,我們方家這一路冷死的餓死的人還少嗎?這也實在是沒有辦法,畢竟抄家的時候,我們身上什么值錢的東西都沒有留下。”蘇晗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。正要開口說什么,君墨曄伸手拍了拍她。“帶著婉兒進(jìn)去吧,我來處理。”這才睜著眼睛對君墨曄點點頭,然后抱著婉兒離開。君墨曄對著方老爺拱手。“方大老爺。”到底是曾經(jīng)的秦王府世子,方柏林急忙回禮。“君公子折煞老夫了,君公子有話不妨直說。”君墨曄聞言開口道。“我們在方家二房,蔣家的幫助下,找遍了樹林,總算是找到了胡娟,可能是火把不小心熄滅了,摔在了石頭上,流了不少血,我們找到的時候,人已經(jīng)沒有了氣息。”方柏林聞言心里才徹底放心下來,嘆息的開口。“哎,這一路死了很多人,也不知道還要什么時候才能夠到西北,只是可憐了婉兒那個孩子。”君墨曄看了一眼方柏林。“方大老爺,這胡娟我們幫忙抬回來了,說到底也是你們方家的妾室,你們看你們放假是否愿意接回去,想辦法給她一身衣服,一床草席安葬一下,如果不愿意,她這些日子跟著君家,我夫人心善,也不可能看著真的讓她拋尸荒野。”方柏林自然不可能費勁去安葬一個妾室。“既然少夫人心善,這胡娟這些日子一直是幫君家做事,也算是君家的奴婢了,那就交給君家處理吧。”忽然一道聲音響起。“大伯,不管怎么說,胡氏都是我的妾室,應(yīng)該由我們方家來安葬才是。”方柏林看著跟著胡娟尸體一起回來的方之旗,這不是自己那個不怎么說話的侄兒嗎?今天居然敢如此跟自己說話。“方之旗,你們?nèi)肯胍苍徇@個妾室,那是你們?nèi)康氖虑椋@一路上死的人多了,不都是丟在小樹林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