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尷尬,“不好意思,是我記錯了。
我以為你和從前一樣,只對玫瑰過敏?!?/p>
宋旖依舊溫和:“謝師兄又記錯了,我只是不喜歡玫瑰,并不對它過敏?!?/p>
溫柔的語調,刺卻扎進了骨子里,分毫不留情地和他保持著距離。
倒還是和當年一樣。
謝蔓延笑了下,“旖旖,抱歉了,這幾年你在宋家,我沒有時間來見你。
如今看了熱搜才知道你復出,沒能幫到你,這是我的失職?!?/p>
“知道你住在這里,我挺高興的?!?/p>
宋旖側頭,隔著眼睛蒙著的綢帶,她似乎是看了他一眼,沒有回答什么,嗓音只是輕輕的:“謝謝師哥?!?/p>
語調又些軟的尾音,是天生的。
可細聽,卻清冷的厲害。
謝蔓延的目光柔了下來,他脫下身上的白色棒球服外套,下意識裹在她單薄的肩背上,“天氣冷?!?/p>
“既然你百合過敏,我拿去扔了吧。”
謝蔓延一直是個懂分寸的人,為人|體貼又溫和。
除了記性不太好,他的照顧簡直比助理小燃還周到。
宋旖:“送給前臺吧,別浪費了。”
“也好。
你在這等我?!?/p>
謝蔓延捧著百合,離開了后院。
院子里的薔薇開的實在香,宋旖伸出指尖摸了摸,覺得看不見實在可惜。
她將輪椅轉了個向,正要掀開謝蔓延的外套,忽得感覺遠處有人在定定地看向自己。
那人在向她走來。
帶著她熟悉的攻擊性。
是傅時嶼。
男人身著藏藍色的馬甲,黑色的風衣,西裝三件套,銀色的耳釘折射著鋒利的光。
宋旖條件反射地蹙眉,呼吸屏住,調著輪椅的方向就要離開。
男人卻徑直來到她的身前,一把掀掉她肩上的外套扔在地上。
按住她的手強制讓輪椅停下,唇角浮現淡淡的笑,嗓音里是壞意:“宋旖,走不了路了,好乖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