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哥一鞭子抽在了薛殊顏的腳鐐上,心里罵罵咧咧:“這小娘們,算她走運,昨夜要不是他有暈血癥,能讓她逃走,哼,等下就嘗嘗斷頭閘的厲害,看你還怎么跑。”
說著又給了她一鞭子,薛殊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。
“顏兒。”
思緒被輕柔的聲音打斷,薛殊顏尋找聲音方向看去,是“母親。”
盧氏眼含熱淚,發絲凌亂,語氣中帶著一絲哭腔,她的顏兒啊,受了這么多苦,還要被連累到這滅頂之災。
若說天底下誰最心疼自己孩子,那就是母親這個角色了,饒是自己也衣不蔽體,食不果腹,卻也依然想保護自己孩子。
看著盧氏這樣薛殊顏也是心里不是滋味,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強忍淚水:“爹,娘,顏兒沒事。”
盧氏看了一眼身旁默不作聲的薛淵,用自己的胳膊肘捅了捅他:“老爺,你也和孩子說兩句吧,到了這斷頭臺可就沒機會了。”
被盧氏這么一捅,薛淵睜開眸子,一雙眼睛恰如死水一般,原本還算清俊的臉龐瞬間老了幾十歲,頭發更是一夜之間花白:“顏兒,澈兒,玉兒是爹連累了你們。”
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,笑聲太詭異,行刑的楊大人早己經坐在主位上等的不耐煩了,他的看向薛淵:“行了,薛淵,早知如此何必當初,別敘舊了,要敘舊一起下去好好敘吧。”
抬頭朝刑行的劊子手使了眼色,二人準備好斷頭鍘,獄卒們催促著薛家幾十口人上了斷頭臺。
薛淵跪在地上,雪花飄落在他的肩頭融化了,他閉上雙眼等待著死亡的審判:“薛家上下十五口人,是我薛淵對不起你們,我薛淵永世不得生還。”
“老爺,說什么呢,你根本沒有謀反,婉兒永遠相信你?”
盧氏再也繃不住了,淚珠子咔吧咔吧的往下掉。
“死到臨頭了還在嘴硬,來人摁好。”
盧氏的頭被按在了斷頭鍘上。
雪下的更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