約莫十年后敬國公府內,一眼望去全是黑與白,大堂內一具棺材擺在正中,陳蝶夢平靜地躺在棺內,身著一身素雅的淡藍色襦裙,與周遭人的喪服形成強烈對比。
桃立跪坐在蒲團上,呆呆地望著眼前的棺材,還完全不能接受與摯愛天人兩隔的事實。
蕭常青攙扶著宋明嵐進了大堂,宋明嵐淚流滿面,唯一的閨中密友突然逝去,明明她從邊關回來的這幾年督促她調養(yǎng)身子,漸漸也好轉了起來,可為何又突然一病不起,甚至就這樣離開。
宋明嵐撫去臉上的淚水,問到一旁的桃立,“夭夭呢,灼兒剛才見她不在大堂便急急忙忙跑去找她了。”
“從昨夜蝶夢走后就一首哭著,今早哭昏了過去,大夫沒什么大礙讓她好好歇息,這會估計醒了。”
桃立這才回過神來,低下頭回答道。
蕭灼見大堂沒有桃枝的身影,便急忙跑去了那棵桃樹處,只見桃枝一個人蹲坐在地上,背對著他,少女單薄的背影微微抖動著。
蕭灼朝她走去,坐在她身旁,無言。
少女感覺到來人的靠近,把臉埋進臂彎,停止哭泣。
蕭灼抱住她,讓少女的頭靠在他胸膛哭泣,“好了,想哭就哭吧,你什么樣我沒見過,你小時候光屁股我都見過呢。”
懷中的少女打了幾下他,推了推他想從他懷中掙脫,他卻只是抱得更緊抬手摸了摸少女的頭。
“蕭灼,我沒有娘親了……我沒有娘親了……枝枝,死并非生的對立面,死潛伏在我們的生之中。
我們所愛之人永遠不會逝去,他們一首存活在我們的心里”少女依舊依偎在他的懷中無聲,蕭灼以為她是在靜靜地想事情,可是許久過去了她也一聲未吭,甚至連細微的動作也沒有,蕭灼低頭看去,才發(fā)現(xiàn)懷中的少女早己閉眼睡去,嘴中輕聲念了幾句娘親。
他笑著讓少女就如此靠在他的懷中熟睡,首到蕭常青走過來,蕭灼立即對他作了個噤聲的動作,見父親對他點了點頭,才抱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