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地,上面還有幾個黑腳印。
我不善女紅,為繡嫁衣,將十指扎的全是血,他心疼的將我手指含在嘴里,說他去繡,我點個睛就好。
堂堂帝君躲在殿內(nèi)為我刺繡,如此殊榮,我怎么能不深陷其中。
只差那么一點點,我就可與他圓滿,可差了一點點就再也不是圓滿。
我將嫁衣投入火盆,象征祥瑞忠貞的九尾神狐被火苗吞噬。
紫陽再來時,就是這樣一副情景,他大驚失色兩步走到面前。
竟然忘了用仙法,伸手就要去拿,如玉的手上被燙出一連串水泡。
他抬手就是一道掌風(fēng),在我臉上刮出血痕。
“你是瘋魔了,好好的嫁衣,準備了這么久,你是不準備成親了嗎!”
5我拭去臉上的血跡,怔怔的看著他,清風(fēng)拂過,送來他身上的杜蘅香。
“跟誰成親?”
他垂下眼沒有回答我這句話。
我苦笑。
“臟了,被弄臟了。”
嫁衣臟了,我不要了,你臟了,我也不要了。
他被我看的有些狼狽的側(cè)過身。
“臟了就遣人送去織造司,這是吉服,你怎么能貿(mào)然燒了?”
看到空無一人的院落后,他又換了個說法。
“我哪還有空再繡一件出來,你就是野性難馴。”
任性么?
或許吧,我是青丘最小的帝姬,若不是為了他,再任性都是使得的。
我們一起看著嫁衣被吞噬成灰燼,不能一同穿上,一起看著被毀也是極好的,化為灰燼的還有我的千年時光。
“照顧杜蘅仙子要緊,這種小事我自己操辦就好。”
我轉(zhuǎn)身欲走,許是我太平靜了,他卻有些慌亂的將我拉入懷中。
“小九,杜蘅她與你不一樣,她沒了阿爹,這些天我陪她忽略了你,等她安頓好了,我們就去同游四海八荒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