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濃扯下褲腿,看著陸敬安拿著手機(jī)走到茶水間接電話,寬闊的肩膀在隱在玻璃門間忽隱忽現(xiàn)。
白色襯衫與透明色映襯在一起顯得高貴溫潤,如珠似玉。
那側(cè)不知道說了什么,華濃只見男人倒水的動作一頓,指尖在空中絕味停頓數(shù)秒才繼續(xù)動作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沒什么,”陸敬安淺聲回應(yīng),將杯子遞給她:“喝水?!?/p>
華濃挑了挑眉,她也不喜歡上趕著去整事兒,人家不說,她就不問了。
主打一個有自知之明。
再者,陸敬安這種老狐貍,表面看似簡單,實(shí)則手上光是事業(yè)版圖就能讓人在里頭繞死。
另一邊,盛茂集團(tuán)頂樓會客室里,何燭透過辦公室玻璃看見坐在里面的老人家,一頭半百頭發(fā),身著常見的polo衫,衣服常見,但身上氣質(zhì)不常見。
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,收拾干凈,即便看出來有些年歲了,可挺拔的背脊依舊硬朗。
“這人是誰??!都說了陸總不在了還能坐著等一整天,這也太有毅力了吧?”
“不清楚,”何燭收回視線,回應(yīng)秘書辦同事的話。
“那陸總來嘛?”
來不來已經(jīng)成定數(shù)了,陸總?cè)羰窍胍妼Ψ?,早就來了,就是不想見,所以才讓人家一直等到下班點(diǎn)也不給答案。
擺明了就是想晾著對方。
“可以下班了。”
何燭望了眼身后八卦心四起的同事,后者訕訕地縮了縮脖子。
“陸總不喜歡別人討論他的私生活,出了這個門有什么話該說,什么話不該說,自己都把嘴巴管嚴(yán)實(shí)了,別知法犯法?!?/p>
眾人及其快速收拾東西,離開了辦公室。
直至辦公室里的人全都走空了,何燭才起身去敲響了會客室大廳的門:“老先生,我們下班了。”
“你們陸總?”
“陸總近段時間都不在國內(nèi),您還是別白費(fèi)力氣了?!?/p>
“那我們留個聯(lián)系方式,要是你們陸總回來了,告知我一聲?”
何燭抿了抿唇,沒說話,就這個動作,意思明顯。
他是陸敬安請來的秘書,不是這位老先生請來的秘書。
沒有責(zé)任和義務(wù)告訴他自己老板的行程。
再者,當(dāng)人下屬的,這點(diǎn)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。
老先生從沙發(fā)上站起來,微微嘆了口氣:“我明日再來?!?/p>
何燭一愕,不到黃河心不死?
這么執(zhí)著?
何燭送人下樓,目送人家上了一輛價值不菲的商務(wù)車。
剛送走人,許晴從停車場出啦:“找陸總的?”
“恩?!?/p>
“什么來頭?光是那輛車都一千多萬了?!?/p>
何燭搖了搖頭:“沒說,看外貌應(yīng)該是大戶人家出來的,姿態(tài)言行都給人一種貴不可攀的疏離感,甚至有種倨傲?!?/p>
許晴聽到何燭的這些描述,目光順著離開的車望去。
直至黑色的車子消失在停車場出口視線才緩緩收回。
“許總,陸總是不是隱藏了什么大佬身份是我們不知道的?”
許晴進(jìn)電梯,何燭跟著上去,兩人一路閑聊著。
“要不你去問問,陸老板要是隱藏的巨佬,指不定我們都能跟著得道成仙了?!?/p>
“有道理,但這種事情還是許總問吧!我膽兒小?!?/p>
“我看起來很像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人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