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敬安腳尖點(diǎn)地椅子往后退了幾公分,拍了拍大腿,示意華濃過來。
華濃走進(jìn)去,坐在男人大腿上,看著正在休眠的電腦屏幕:“最近在忙什么?準(zhǔn)備東山再起?”
“江晚舟將梁易的資金從盛茂抽走了,東山再起也行。”
華濃回眸望向男人,語氣急切:“那還等什么?趕緊起啊。”
陸敬安摟著人,聞著她身上淡淡的精油味兒,舒服地在她脖頸間蹭了蹭:“就這么急著把我趕出去?嫌我煩了?”
“那也不是,主要是怕你長期在家悶出病來,你想想,你們有能耐的人不出去發(fā)展世界,等回頭天塌下來,壓的就是我們這群矮子。”
“壓不到你頭上,”滿口胡謅是華濃的強(qiáng)項(xiàng),陸敬安早就知道了,也不惱,反倒是愿意順著她的。
“萬一呢?”
“除非我死了。”
華濃撇了撇嘴,哦了聲。
陸敬安半摟著人,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華濃的掌心,就跟華濃喜歡捏貓爪子一樣。
這人,每每在捏自己掌心的時候必然在思考什么,華濃已經(jīng)習(xí)以為常。
窩在他胸口,聽著強(qiáng)有力的心跳聲,聞著鼻息間若有若無的煙草味兒,突然想起很久沒見陸敬安抽煙了,溫軟問道:“最近很少見你抽煙。”
“準(zhǔn)備戒了。”
“為什么?”
陸敬安下巴蹭著她的頭頂,動作輕軟得像是在輕聲呢喃:“吸煙有害健康。”
“僅此而已?”
“恩!僅此而已。”
陸敬安不想華濃再追問,輕聲扯開話題:“盛茂若需要運(yùn)轉(zhuǎn),我需要人的幫助,這幾日天氣好,請朋友們來院子里BBQ?”
“要我?guī)兔Γ俊比A濃聽出了陸敬安話里的意思。
男人嗯了聲。
“你給我名單,我來安排。”
“好。”
.........
翌日,夏木帶著公司策劃部的人上來。
華濃簡單說了下要求,將名字交給她,讓她按照拍名單來制作請柬。
“沈家?沈之敏?”
“恩?”
“有什么問題?”華濃這日,一身中式改良旗袍在身,白色棉麻質(zhì)地,長發(fā)用一根木簪子挽起,整個溫柔恬靜,有種被歲月熏陶出來的沉靜感。
“沒什么問題,只是覺得,沈家人不見得想跟您牽扯上。”
“陸老板的客人,跟我沒關(guān)系,再者,上次沈之敏費(fèi)那么大勁兒找上我卻沒說什么,你以為人家是沖著我來的?”
“也是,我去安排。”
沈之敏從國外奮斗到國內(nèi),沈家的產(chǎn)業(yè)這些年在她手中如日中天,再加上沈周渡也爭氣,這姐弟二人,心在一處,都是為了沈家發(fā)展考慮。
很難起不來。
沈之敏收到請柬時,還愣了一下。
原以為是華濃邀請,可看見請柬上寫的是陸氏夫婦時,稍微有些愕然。
陸氏夫婦?
所以是陸敬安跟華濃的意思?
“陸敬安是什么意思?“沈之敏將手中請柬遞給沈父。
后者看了眼,略微沉默:“興許,他看出了我們的意思。”
“沈周渡惦記他老婆,這種時候,陸敬安不管看沒看出我們的意思,不都該遠(yuǎn)離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