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過去,解開男人脖子上的領帶,拼盡全力將他身上的大衣和西裝脫下來,只留了一件襯衫在身上?!昂人?。”扶著陸敬安起來喂人家喝了半杯水。這來來回回的折騰,她身上睡衣都汗濕了?!按笮〗?,要不換身衣服讓姑爺睡吧!有什么事情明早再說?!比A濃嗯了聲。給他換衣服的本事她沒有,躺下去跟座山似的,她弄不了,最多只能把他衣服扒光了。阿姨離開,華濃給人脫完衣服脫褲子的時候,明顯覺得不對,反應過來時,已經被人壓在身下了。“陸敬安......你起來?!薄跋胍瑵鉂狻!鼻橛途凭p重上腦,華濃如何都推不開他,酒后失了理智的人沒了往日的溫柔,只剩下橫沖直撞的急躁,堪比第一晚在酒店那夜,往日里,不需要她流半滴眼淚,只要她開始蹙眉哼哼唧唧的,這人不管在不在興頭上都會停下來問她是不是不舒服,是不是難受。而今,華濃被人反復折騰,變換各種姿勢,嗓子都喊啞了,都沒見人停下來半分??善A濃能理解他今夜的粗暴,江山版圖擴大,新行業的開啟,意味著又登上了一座人生高山,三十二歲,走完了別人一生的路。用楊嫻的話來說,他這輩子,距離完美人生只差一個孩子了。天幕漸白,華濃被人摟在懷里,箍的難以喘息,掙扎著想起身,剛動彈就被人摟的更緊,穩了穩,推開身子離開,埋在身體里的人抽身出來,她渾身都松了半分,跛著腿進了浴室,隨便沖完澡出來坐在馬桶上,隱隱約約覺得不適。低頭一看,鮮血緩緩流淌出來。大姨媽來了!............陸敬安一覺睡到下午,還是被許晴的電話吵醒,喊他上班。老板當成他這樣,更像個無情的打工人。以往在華家留了衣服,陸敬安穿戴整齊下樓,看見華濃站在客廳喂貓。“姑爺醒了?餓不餓?我去給你弄點吃的。”“不必了,我要去趟公司,趕時間,”陸敬安開口拒絕,朝著華濃走過去,一手摟住她的腰,一手摸了摸貓頭。阿姨見此,識相離開。陸敬安低頭看她,看見她脖子上的痕跡,有些心疼:“我昨晚,折騰你了?”“恩?!薄氨福榷嗔?,有哪兒不舒服嗎?我陪你去看看?!比A濃心想,虛偽:“你不是要去公司嗎?”“你先陪我去公司,我再陪你去醫院?今天首輛車交付,我過去剪個彩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?!薄昂貌缓??”陸敬安輕輕軟軟地哄著她?!安挥昧?,沒什么大礙?!薄澳悄闩阄胰ゼ舨剩俊比松匾母吖鈺r刻,他都希望能跟華濃站在一起見證,昨天晚上是,今天也是。華濃又拒絕:“有點累,不太想出門?!标懢窗矒е氖炙闪税敕?,數秒鐘的沉默之后,換來的是男人心情平復之后的點頭:“好,那我盡早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