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寒墨多少有些意外。他垂眼,從這個角度,窺不見許粟的表情,不過他敏感察覺到,她此刻情緒很低落。原因也不難猜測,他問:“你爸還是要逼你和梁陌澤訂婚?”許粟悶悶地“嗯”了一聲。梁寒墨摟著她,先用房卡開門,“進去再說。”許粟隨他進門后,卻后知后覺地有點兒不好意思,要從他懷里出去,卻被他一把拉了回去。“跑什么?”他單手關(guān)上門,低下頭,干脆兩只手將她抱住,“剛剛不是主動投懷送抱?”許粟臉有些燙,“剛才是剛才......”剛才,看到他,她的情緒就有些失控。梁寒墨也不和她爭論,淡淡“嗯”了一聲,“那現(xiàn)在是現(xiàn)在,現(xiàn)在我主動。”他說完,低頭看她一直抱在胸前,現(xiàn)在隔在兩人之間的紙袋,“這什么?”“你的襯衣,”許粟說:“我之前借的那件。”梁寒墨一只手將紙袋抽出來,放在旁邊的柜子上,收回手的時候頓了下,一瞬不瞬盯著她看。許粟被看得莫名其妙,“怎么了......”他的手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,抬起她下巴,低頭吻下來。這個吻來得突然,許粟有些愣,隔了幾秒才反應(yīng)過來。又被親了......這次的吻似乎不太一樣,他很有耐心地含吮她的嘴唇,并不深入,但又反復(fù)輾轉(zhuǎn)。她的身體并不抗拒,甚至可以說是沉溺其中,在這個慢節(jié)奏的濕吻里,被他一點一點軟化。等他離開,她的氣息已經(jīng)凌亂,紅唇泛著靡靡水光,手也無意識地抓皺了他的外套。靠在男人懷里喘息片刻,她回過神,心跳仍沒有恢復(fù)正常節(jié)奏,她聲音很小:“你怎么突然......”對于吻她這件事,他好像做得特別自然。他抱著她,手在她背后輕撫,“想做就做了。”非常的理直氣壯。他又低頭,菲薄的唇輕輕觸碰她的耳朵,引得她渾身戰(zhàn)栗之際,他問:“你難道不想?”剛剛在門口看到她,眼神落寞,可憐楚楚,他當時就想將她揉進懷里,安慰她。許粟還是有些害羞,臉埋進他胸膛,“你不要問!”男人似乎是輕笑了一聲,她感受到他胸腔微幅的震動,之前動蕩不寧的心也慢慢安靜下來。梁寒墨又開口:“婚約的事,打算怎么處理?”許粟被這問題拉回現(xiàn)實,就像從云端墜落到地面。她放開了他的衣服,身體往后,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。表情又變得沮喪:“我不知道,我昨晚和我媽聊,才知道原來我家現(xiàn)在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,就連房子都抵押出去了,不是隨便借點錢就能解決的問題,我爸是想靠梁家親家這門關(guān)系來打通渠道,他想不到其他辦法,我......”她頓了頓,“我也想不到。”她專業(yè)不是學(xué)經(jīng)商的,經(jīng)驗自然比不得許何平,對于這些事她本就一竅不通。梁寒墨也后退兩步,靠住墻壁,睨著她,“那你打算和梁陌澤訂婚?”“我沒有!”她有點著急,看他的眼神又帶幾分委屈,“我......我要是打定主意和他訂婚,就不會來找你,也不會允許你像剛剛那樣......”她停了下,聲音更小了點:“你覺得我是很隨便的人嗎?”梁寒墨不語,只靜靜盯著她。她被看得不自在,別開視線,“你看什么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