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琳冷笑,眼里的鄙夷更甚,覺得自己腰桿都挺直了幾分。她是小三又怎么樣,介入別人的家庭又如何?你余夢難道就是個好東西了?“果然老婊子生出來的就是賤種,有其母必有其女,結不出好種。”姜珺看了她媽一眼,干脆轉移話題問道:“那余夢本人知道,姜寧不是她的女兒嗎?”姜明生冷笑,“自己不檢點喝醉被人強了,還以為懷了老子的女兒,我偏不告訴她。”“不是丟下女兒走人,我就要把姜寧留在身邊,承擔她犯下的錯。”男人充滿醉意的臉上,浮出一絲恨意。他自然是愛過余夢,當初有多愛,在知道她不干凈了之后就有多恨。在那個年代,只要他不點頭,余夢就想離婚。直到余夢假死脫身,他只能把這股恨意轉嫁到姜寧身上。海城的天還亮著,紐約已經進入深夜。酒店的沙發上,姜巡僵坐著,沉默的看著姜寧流淚。在這個當下,他甚至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。只要剛開始換位思考,他就難受到無以復加,更加不敢去想此時的姜寧會有多么煎熬。“寧寧,你……”“大哥。”姜寧打斷他,抬頭的時候眼淚控制不住的落下。她用力按著胸口才不讓自己哭出聲,“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,算我求你。”“這輩子,永遠都不要讓霍羨州知道這件事情,他永遠都是霍家的人,不能是姜明生的種。”姜巡張了張嘴,他其實是存了如果姜寧不打算離婚,他會主動去找霍羨州。“大哥,答應我!”“好,哥答應你。”姜巡怕她太激動,趕緊開口。聽到他同意,姜寧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。“我知道應該怎么做,你先回去吧,我想一個人靜一靜。”姜巡走后,房間里只剩下她一個人。哭到最后姜寧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,分明心里難受的要死,腦子卻一片空白,連正常的思考都做不到。原來人傷心到極致的時候,是這樣的狀態。她雙手輕輕搭在小腹上,仰頭看著沙發,視線落在空洞的天花板上。直到霍羨州打來的電話,打斷了她的情緒。姜寧下意識就想把手機關機,又在看到霍羨州名字的時候,硬生生給停了下來。她抹了把眼淚,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,才點了接聽。“寧寧。”霍羨州低沉又熟悉的聲音傳來。姜寧鼻子一酸,差點又哭出聲。她從喉間擠出一個嗯字,就不敢再多說。霍羨州皺眉,剛剛分開的時候分明還好好的,到底姜巡跟她說什么了?“怎么哭了?”他緊張的問。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淚,再次落下。只聽到了一個字,霍羨州就知道她哭了。姜寧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,另一邊的霍羨州著急萬分,恨不得立刻趕來酒店。“我沒事。”姜寧壓著嗓子開口,“就是有點想你了。”“我來找你。”霍羨州立刻道。姜寧不忍心他太奔波,也不想霍羨州距離余夢太近。這件事情就該永遠埋葬,州哥不該知道真相,也不該承受這些痛苦。他的人生已經夠難了,要痛就讓她自己痛就行了。“不用,我準備明天就回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