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下,溫純來之前,就注意到了樓上最奢華也最好觀看拍賣會的包廂。
包廂外設計了單項玻璃,外面看不到里面的人,但是里面的可以看到外面的。
她是特意挑了包廂能看見的地方坐下。
而后,似是不經意間抬頭,看向樓上的包廂。
就是那么輕輕地一瞥,她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波瀾。
包廂內,季寒舟的助理許牧目瞪口呆:“溫小姐!!”
季寒舟強忍著沖下去的沖動,對許牧吩咐。
“放棄競拍。”
“是。”
樓下秘書得到指示,放棄了繼續競拍。
眾人本來以為今天會見證一場砸錢大賽,沒想到季寒舟竟然放棄了。
他們一個個皆是震驚之色。
不明白,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誰,怎么敢和季寒舟搶東西?
關鍵是季寒舟還讓了她……
慈善拍賣后,按照這里的規定,需要拍賣人去付款后,拿走物品。
拍賣會后臺。
溫純走進去的時候,房間里面很空蕩,她一眼就看見了獨獨坐在沙發上的季寒舟。
男人修長的身形,被黑色西裝包裹,彰顯著矜貴的氣質,一張臉英俊冷冽,漆黑深邃的眸子從她進門開始就緊鎖向自己。
“溫純!”
季寒舟深深地看著溫純,薄唇輕啟。
等著她解釋,為什么假死消失四年,這四年她到底去了哪里,又做了什么。
四年,她的變化太大了……
原來不愛打扮的她,化了精致的妝,只穿暗色衣服的她,換上了明艷的禮服……
季寒舟還是第一次發現,原來自己的妻子,還有這樣的一面。
他就那么看著溫純朝著自己靠近,喉結微微滾動。
在距離季寒舟半米的距離,溫純停了下來:“先生,你好!”
季寒舟一愣。
他還沒反應過來,溫純看向四周。
“請問你是這次拍賣會的負責人嗎?我來付款,拿拍賣品。”
這一刻,季寒舟的臉色難看至極。
季寒舟起身,高大的身形擋住了溫純面前的大半光,低頭盯著她:“你說我是誰?”
他的嗓音低沉,透著一絲沙啞。
“你是誰?我認識你嗎?”溫純面色平靜。
季寒舟喉嚨一哽。
他周身泛著冷意:“不認識我?那我讓你認識認識我!”
溫純瞳仁一緊。
她還沒反應過來,季寒舟簡單粗暴的吻席卷而來。
溫純的呼吸都被扼制住了,慌忙掙扎。
然而季寒舟卻將她牢牢地鎖在懷里,大掌更是覆上她后背的肌膚,肆意的舉動越來越過分。
她本以為自己可以裝作若無其事,但是她失敗了。
她的眼底彌漫上了一層霧氣,再也按捺不住,抬手一耳光狠狠地落在了季寒舟的側臉上。
“請你自重!”
“我四年前生過一場大病,失憶了。”
季寒舟身形一僵,停了下來,不敢置信地看她。
溫純借機掙脫開,神情戒備的后退了一步。
這一舉動,落在季寒舟的眼底,讓他心底亂成一團
“你說你失憶?那怎么還認得這條項鏈?”
從一旁的抽屜里面,取出祖母綠丟到了溫純的面前。
對他來說,想要什么得不到?!
溫純面色坦然:“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物,我當然記得。”
所以就是記得遺物,不記得他……
季寒舟都快被氣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