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你愿意放過我和小逸,愿意既往不咎。”
季寒舟一點(diǎn)點(diǎn)收緊了抱住她的力道:“不可能。”
她從前說的對,做過夫妻的人,怎么可能做朋友?
如果她非要走,除非死了!
溫純的眸光徹底黯淡了下來,苦笑:“早知道你是一個那么記仇的人,當(dāng)時我們結(jié)婚的時候,我就應(yīng)該主動提分開的。”
又是早知道!
季寒舟想起當(dāng)初她說后悔嫁給自己的那些話,面上覆著了一層涼涼的寒霜。
他不再回答。
汽車在黑夜里飛馳,安靜下來。
溫純有些暈,臉色酡紅。
季寒舟以為她被自己傳染到了感冒,于是將手貼過去,可還沒落在她的額頭上,女人便下意識躲開了。
他的手僵在半空,隨后不顧女人躲避,再次來到她的額頭上,沒有發(fā)燒。
“喝這么多酒,舒服嗎?”
他明知故問。
溫純沒有搭理他,而是問:“我什么時候可以見見小逸?他膽子很小,我擔(dān)心他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地方,害怕。”
“看你的表現(xiàn)。”季寒舟道。
溫純迷茫:“要怎么表現(xiàn)?”
季寒舟再次伸手,溫純沒有躲,看著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臉頰上。
她不由得問:“季寒舟,我不明白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?”溫純一字一句問。
如果是喜歡,為什么不讓她碰?
季寒舟的手僵住,很快便從溫純的臉上抽離。
他恢復(fù)了一貫的冷漠。
“當(dāng)然沒有。”
溫純就知道之前是唯唯想多了,他這樣驕傲的男人,是不可能會喜歡上自己的。
也難怪,自己那么主動,他還是拒絕。
她坦然一笑:“那就好,如果你忽然喜歡上我了,我倒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,你還是一直不喜歡我比較好。”
她沒有撒謊,試著想一想。
如果你愛一個人,愛了十幾年,那個人都不愛你,并且傷害過你。
忽然有一天,他告訴你,他喜歡上你了。
你要怎么辦?
要選擇原諒,重新和他在一起,還是選擇什么呢?
季寒舟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。
“那你呢?”
他直直地看著溫純:“還喜不喜歡我?
溫純看著他,搖了搖頭。
在季寒舟臉色僵硬的時候,她又說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但我知道的是,現(xiàn)在在沒有你的晚上,我也可以輕松的入睡了……”
她的話是那么的云淡風(fēng)輕,可是字字如針,扎向季寒舟的心口。
黑夜里,車輛行駛,車內(nèi)昏暗的光線下,溫純沒有看到季寒舟有些發(fā)紅的眼眶。
季寒舟偏向窗外,同樣也沒意識到自己的變化。
喝過酒,溫純的話又變得多了起來。
她不管季寒舟有沒有在聽,自顧自的繼續(xù)說:
“我知道存在你心底的疙瘩是什么,那就是被欺騙,如今我們溫家已經(jīng)倒了,得到了應(yīng)有的報應(yīng)。”
“如果,我是說如果,我能把當(dāng)初溫季兩家約定給你的錢和項目都還給你,你能既往不咎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