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里忙著交接工作。
晚上回到家,她卻意外地擺好飯菜等我。
印象里,這還是她第一次為我下廚。
見我進門,她立刻收起手機,表情有幾分不自然。
“你回來了,怎么今天這么晚,飯已經弄好了,今早看你穿西裝好像瘦了些........”
我腳步頓了一瞬。
瘦了嗎?
好像從看見那些照片起,就沒怎么吃飯。
此刻看見滿桌油膩的菜,我眉頭蹙起。
“你自己吃吧,我沒胃口,去休息了。”
轉身時腳踝上被皮鞋磨破皮的傷口暴露在許瑤視線里。
我剛進臥室,她就拿著醫藥箱走到我面前。
記憶里這似乎是八年來她第一次對我流露關心。
可惜傷口已經結痂了,我也不再需要她。
我婉拒了她的好意,許瑤臉色沉了沉。
重新走出去拿了一塊三明治放在床頭邊。
“對不起,早上我確實沒想到他會去學校里,認識那么久的同學,碰見了總不能不打招呼,你別多想,我——”
不等她說完,我掃了一眼床頭的三明治出聲打斷:
“我不喜歡吃這種速食,你忘了。”
以前總覺得吃完炒菜米飯才算滿足,外國人的飲食方式我一直不太習慣。
只是她對此毫不在意。
在一起這么久,第一次低頭就被我接連拒絕。
許瑤終于沒了好臉色,表情恢復成一貫的冷漠。
這次她轉身出了房間,沒再進來。
到了凌晨我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。
起身輕手輕腳地去喝水時,才看見客廳里她手機屏幕發出的微弱光線。
光照在許瑤臉上,她手指飛快地按動鍵盤,笑得眉眼彎彎。
5
想起她說自己為了抗衰從不熬夜,所以不愿意陪我跨年的話,我心下又冷了幾分。
沒去倒水,直接轉身回了房間。
最后一天,是原本計劃領證的日子。
我走出房間那刻,她已經沒了蹤影。
沒有一句解釋,沒有一條消息。
我習慣性地點開江城的朋友圈,果然看見他發了住院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