約是到了十一點一刻,槐安跟我說她要睡覺了。
我一時間錯愕,仔細審詞斟句起我所發的信息,難道是那句話說錯了嗎?
我懷疑了自己無數遍也沒有懷疑這個時代竟有早睡早起的年輕人。
后來的后來確實證明了我見識的短淺,原來是真的有人可以早睡早起的,但是我不行,至少當時的我是不行的。
看著寂寥下去的對話框,我想既然如此那我也收聲沉默罷了,我以往也是一個難以主動的人。
于是我們便做了三個月沉默的點贊朋友。
但我又耐不住好奇看起了她的照片。
槐安的美麗的照片很多,我模糊的記憶里己不記得看了多少張她驚艷動人的美,當時只覺第一次理解了黃庭堅那句“借水開花自一奇,水沉為骨玉為肌”,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語言的匱乏,也感嘆于女媧的偉大。
可我受限于沉默,我以為故事到這里便戛然而止,那隱隱躁動的心又歸于平淡,事己至此,我又開始每日抄寫起《道德經》試圖讓自己的內心更為平靜。
過于平靜的日子里,我的腦海中總是零星的蹦出幾個碎散的詞,當我想要細細琢磨卻又一無所獲,好像有話想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。
首至今夜初秋的風第二十一次拂過我的思緒,槐安的身影在我眼前不斷閃幀出現,于是我又學起了當年十六歲情竇初開時的“文藝”,寫一些詩詩詞詞。
可我該怎么寫呢,我抬頭看著深邃的天空,回憶閃幀。
“春風一去繁花重,昨夜星辰似君眸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