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無表情地又出去了。
許粟覺得莫名其妙,目送男人出去,收回目光時看到桌上的水杯,她愣了下。
原來是送水給她來的。
自家男人這么支持自己工作,許粟倍感欣慰,就連白水都覺得很甜,喝了干勁十足,連敲鍵盤都敲得更起勁兒了。
而梁寒墨推了周赫的約,就這樣在房子里看了一下午的書,多少有點郁悶。
晚上許粟忙完,洗澡之前拿衣服,看到了掛在衣柜里的那件吊帶睡裙。
她取出來放床上看了看,心底嘆氣。
本來她都計劃好了,等梁寒墨出差回來就要拿下他,但發生了梁陌澤那茬子事兒,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給泄完了。
對那東西,她是一次購買換來終生內向。
可是梁寒墨好像也沒有買的意思......
她有些懷疑人生,難道是她一頭熱嗎?
明明兩個人一起睡的時候,他都有反應的,但怎么就這么沉得住氣啊。
她帶著滿腦子的有色廢料和重重疑惑去洗澡,等從浴室出來回到次臥,她剛到門口,就愣住了。
梁寒墨背對著她,聽見腳步聲,他側過身回頭,她看清他手指上勾著的東西,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那件吊帶睡裙的肩帶,正被他勾在指尖。
她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,“你你你......你怎么突然過來了?”
這幾天,兩個人大都是睡在他那間主臥里,她怪自己粗心,次臥也是他的地盤,他當然可以隨意進出。
梁寒墨手指還挑著那根肩帶,他心底想笑,語氣卻平靜:“你怎么突然結巴了。”
許粟臉都紅了,她身上穿著一套長袖長褲的淺黃色家居服,長發半干,披散在肩頭,手里的毛巾被抓成了一團。
她還沒來得及說話,他就微微挑眉:“心虛?”
又將吊帶勾著,往她眼前送,“因為這個?”
許粟覺得他這會兒看起來又有些輕佻了,好像在刻意捉弄她,她臊得慌,心跳很快,趕緊伸手去搶。
她抓住了睡裙,往回扯,沒扯動,于是漲紅了臉,“你......你放手啊,這個、這個......”
她閉了閉眼,決定賣了姐妹,“這是楊雪的,她打算穿給程宇看的,和我沒關系!”
梁寒墨這下是真的忍不住笑了,“和你沒關系,怎么在你這里?”
“她失戀了,而且也沒穿過,就給我了,我......我......”
她覺得自己嘴拙,怎么就說不清呢。
“你怎么?”男人的語氣好整以暇,盯著她的眼眸微微瞇起,“她給你,你就要?”
許粟覺得他已經看透了,可她實在沒法坦白,她之前還想過采納楊雪建議,穿這個給他看。
她不說話了,噘著嘴又扯了扯睡裙,沒扯回來。
剛起了放棄的心思,手中的睡裙忽然被那頭一拉。
她抓得很緊,猝不及防就被往前一帶,不偏不倚,撞進男人懷里。
梁寒墨另一只手摟住了她,低下頭,他輕笑著,薄唇擦過她耳尖,嗓音磁性低沉,如同蠱惑,“可是,我覺得你不穿更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