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著門板,這己經不知道是孟娜第幾次聽到叔叔嬸嬸的咒罵了。
自從父母離世,叔叔嬸嬸就像變了一個人,為了那點家產和房子整宿整宿的來敲她家的門。
孟娜自嘲的笑了笑:“葬禮一個個人都不來,完事了來我面前BB。”
從口袋里掏出了煙盒,用定制的Aipper打火機點燃了嘴邊的香煙。
孟娜深吸了一口,回想起與父母單薄的親情。
父母各自有各自的事業,孟娜5歲那年便離了婚,她早早的丟給了外婆撫養,首到她7歲外婆去世,她失去了唯一的愛她的人。
葬禮上,她一滴眼淚都沒落下,大家都說她絕情,但是她身邊那個被稱呼媽媽的女人卻得到了不少安慰。
此后,她開始游蕩在兩位父母各自的家里,但是往往見到面的永遠是保姆。
可是某天,看著空蕩蕩的餐廳,微涼的面條,她終于泣不成聲。
那個和藹可親的外婆不在了,以后再也沒有人能給她熱飯菜了,以后再也沒有人笑瞇瞇的問她在學校怎么樣了。
孟娜開始了孤獨的人生,像飄蕩在海上的船,一首找不到自己的岸。
現在能回想起來,那對可笑的父母,在忙碌和瑣碎中耗盡彼此的感情,留給孟娜的除了無休止爭吵的回憶,早就沒有世人口中的親情可言了。
滾燙的煙頭,讓孟娜指尖一燙,掐滅后又為自己點上了一根。
她開始慶幸,還好無情的父母離婚后沒有再婚,還好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小孩,所以所有生前的財產全部進了她的口袋。
門口的咒罵聲逐漸遠去。
叔叔嬸嬸什么德行,孟娜很少接觸,但是事實擺在眼前,想都不用想,叔叔嬸嬸看她一個女孩,上門想要私吞財產。
孟娜拿起電話按下了韓律師的電話:“喂,韓律師,我是孟娜。”
她吐出嘴里的煙圈:“叔叔嬸嬸找上門了,房子你盡快幫我處理掉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