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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。”
李仲琦嘴里吐著熱氣,行禮的兩手皆被雨水打濕,身體上下起伏。
“不必多禮,可是沿海出了情況?”
裴珩抬了抬手,邊說邊走進了屋內。
李仲琦跟了進去,開口稟報:“沿海近日聚集多艘倭寇戰船,但怕要窺伺而動。”
裴珩心想:果然內亂便隨著外患,倭寇比想象中更迫不及待。
浙江內部動蕩,外省無一敢借調糧食。
上有壓制,下有掣肘,外有窺狼……順無可解,那便只能兵行險招。
思索完便開口道:“寫信與江蘇巡撫汪大人,浙江戰亂,要借調軍糧百船。”
走到書桌前轉過身,眼睛里似沉寂著一汪墨水。
“記得言明,浙江倭寇之亂,借軍糧一事,怕朝廷只會記功,斷不會讓他汪大人擔責。”
李仲琦聽完,心中一大驚:“大人!”
謊報軍情可是死罪!
裴珩打斷深諳他意,打斷他的話語:“倭寇近日在我沿海多地生事,整合軍隊,隨我抗倭。”
陳祉寧假裝解決完,進屋后便見齊婉端坐在紅木圓凳上,右手端著茶杯,左手放在腿上揪著裙擺。
但見來人急忙起身,眼中流露出擔憂的神情:“桃兒,他可有為難你?”
陳祉寧見她憂心,拍了拍她的肩:“無事,只是還需在府中居住些時日待他所管之事辦完便會讓我們自行離去。
宋府走水一事你也不必擔憂,他也只是攜此事作為要挾罷了。
這與他的事無關緊要,裴大人也自是不愿將精力花費于這些無關之人無關之事。”
齊婉頓時松了口氣。
夜里無星,屋內燭火通明。
兩人跪坐在榻上對弈,陳祉寧手執黑子落下,清脆的落子聲在棋盤上響起。
齊婉抬頭看面前人,燭火映著臉,半明半暗。
淡淡道:“桃兒,你與往常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