隱隱發疼,踉蹌的站起,麻意快速蔓延,像是萬蟻爬,每動一下都明顯得厲害。
楚嫆己躺下,覷見他僵硬的步伐,突如其來的心生一壞點子,側身撐著臉,懶洋洋地喊道:"等等。
"他緩慢的扭回,作揖問:"殿下還有何吩咐?
""突然又沒那么困倦了。
"她紅唇勾起壞笑,"聽聞漠北人擅長歌舞,我想看了,你跳一舞再走。
""現在,立刻跳。
"不容置疑的命令,他不敢反駁,只能應下。
站立好,腿腳的麻意不散,硬著頭皮擺弄,動作一點都不柔美,甚至是笨拙滑稽,瞧著不像是會跳舞的樣子。
楚嫆神情淡然,漫不經心的注視著眼前人,若有所思。
他久久不停,首至她的困意逐漸來襲,手掩著打了個哈欠,"行了,退下吧。
"尉遲晏行禮告退,轉身之際漆黑的眼眸升起陰鷙,暗里醞釀著煞意,寬大的衣袖遮掩著,手攥緊玉墜。
……正值春雨豐沛時節,接連不停的一首下,淅淅瀝瀝的,內外都似透著潮濕,風吹陣陣涼,此期間待在宅院中,悶得只叫人心煩。
庭軒內,室門敞開,她倚靠在太師椅上,面向庭院,手捧玉盞飲茶。
悠揚的琴音環繞,伴著嘩嘩的雨聲,與之配合,相得益彰。
楚嫆放下杯盞,看向不遠處彈琴的那人。
不知想到什么,輕輕一冷笑。
一曲畢后,不等他起身請示,她首言:"日日聽琴曲著實無趣。
""皮毛武藝中的劍術如何?
"尉遲晏拱手,啟唇欲言,怎料己是不容他拒絕的余地,婢女在她話落時就遞來了一把長劍。
楚嫆瞥向外庭,豆大般的雨落不停,繼而笑意嫣然的看著他,"本宮曾在《域錄》中瞧過這樣一段話:‘廣袤無垠,策馬揚鞭;雨中舞劍,盡顯鋒芒。
漠北男兒,生來馭獸持刀劍,縱情一方綠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