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清晨,薛霽修煉了一上午內力。
中午時分,斷聽又來送飯了。
往日斷聽送完飯就走,今天卻留下為她倒了一杯茶。
“殿下,京里來人了,是禮部副侍夏忠夏大人,想接殿下回京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這夏忠昨晚剛死了親侄女,怎么今天就首接來接她了?
難道是查到了什么蛛絲馬跡?
薛霽第一反應就是張江茗把她賣了。
但此事張江茗也在其中推波助瀾,又與夏忠有過恩怨,若是被夏忠發(fā)現,她的下場不見得會好。
吃過飯,薛霽來到禪房找禪山寺的住持。
住持正在接見夏忠派來接她的人,只有幾個侍衛(wèi),夏忠本人并沒有來。
這夏忠好大的架子,看得出來是真的沒把她放在心上,懷疑她的可能性不大。
但恐怕也沒憋什么好屁。
住持叫人拿了許多經文,又額外交代了薛霽幾句。
“殿下為皇室祈福十三載,如今期滿回京,需先到皇陵回祭,回祭三月到五月最佳。”
“這些年殿下手抄的經文也要一并帶回,焚于皇陵前,多年的祈福才算圓滿。”
“阿彌陀佛,殿下保重。”
住持是個佛法高深的和尚,穿越過來這小半年,薛霽不止一次聽過她的講經。
雖沒能悟出些什么,晚上睡眠質量倒是變得極好。
“這些年多謝住持照拂。”
薛霽難得客氣幾分。
作為一個被皇室拋棄的皇女,住持本可以不給她好臉色,但寺廟上下的僧人都對她畢恭畢敬,吃穿住行都沒有短了她什么。
能不落井下石,也是一種美德。
“阿彌陀佛。”
薛霽隨意收拾了些東西,便打算離開。
臨行前,斷聽走進院中,送給她一個白色的瓷瓶。
“此藥可解百毒,愿殿下此去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