糕點,要不是先前在門口鬧那一出又氣又急的也不能忘了這茬。”
李嬤嬤懊惱道,“快,快,命人呈上來!”
楚柳然既餓又困,頭上頂著重髻步搖,身上勒著玉帶束腰,根本吃不下幾口,就草草收拾了登車出門赴宴去了。
與楚家定了兒女姻親的崔家,并非官宦世家,往上數三代都是商賈,幾經積累雖也算京城一富,但商戶就是再富也難登大雅,崔克境作為一家之主自也知道三代從商不如一代入仕,他素來有野心又善鉆營,也正所謂時勢造英雄,早些年朝局動蕩,先皇子嗣眾多,太子遲遲未定,崔克境獨具慧眼,把寶押在了當時聲名不顯的梁王身上,任勞任怨當他的錢袋子一首到今上問鼎寶座。
從龍之功讓崔克境走上了鵬程仕途,他從一介商賈到戶部侍郎再到尚書令,現而今總領著國朝的銀錢稅收,官營買賣,錢、權、勢集于他手,崔氏一族鮮花著錦,炙手可熱,與日漸沒落的國公府定親早己說不清是誰高攀了誰。
定國公府的馬車沿著街衢緩緩而行,往日通暢的大道上寶馬香車不絕,都是前去崔府賀壽的達官貴人。
楚柳然把玩著手里的折扇,并沒有把拜壽這件事放在心上,赴這種宴無非就是見人三分笑再說些奉承話,端著儀態走個過場罷了,相比這些年她經歷過的場面和風浪,著實無聊又無趣。
云萍正給她剝糖炒栗子,這栗子就得趁熱吃,于是云萍剝一顆她便吃一顆,浣芳見主子還是沒有笑模樣,便逗著她說話:“今早可嚇死奴婢了,雖說留了后手讓云萍戴著面紗頂上,可嬤嬤實在精明干練,就怕她抽冷子上手一撕,到那時我和云萍就真的要被她發賣出去,再也見不著主子了呢!”
楚柳然將扇子一收,點了點浣芳的小腦袋:“放心吧,你們的身契都在我手里,她賣不了你們。”
浣芳嘟了嘟嘴,繼續撒嬌:“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,害得奴婢擔驚受怕。”
云萍替她分辯道:“主子過了亥時才回到的,外面又有嬤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