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分擔(dān)憂,還有四分是安撫。
果然,下一刻。
戚如穗便聽見凌晏遲的質(zhì)問:“早間讓你妹妹住下來是你同意的,如今又鬧什么?”戚如穗黛眉一簇,還沒開口。
戚飛燕就先一步跪下,淚眼漣漣:“姐姐,若是別的物件,哪怕再珍貴,妹妹都能贈與你。
唯有這支玉簪是我母親留下的遺物,還請姐姐還給我。”
就連凌晏遲,臉上也染上失望之色:“穗兒,你年幼時,本王教導(dǎo)過你什么?君子不虛行,行比有正,你怎么能因為妒忌,便苛待于她?”他下意識從懷里拿出一錠金:“你若是缺銀錢,本王給你便是。”
三言兩句,甚至未曾聽戚如穗辯駁一句,就把苛待義妹罪名蓋在了她的頭上。
望著凌晏遲遞來的金錠,戚如穗的表情有過一瞬空白。
明明曾經(jīng),哪怕她與太子爭執(zhí),凌晏遲都會率先維護(hù)她。
他現(xiàn)在就這么愛戚飛燕?戚如穗扣緊手指,反問了句:“敢問皇叔,我什么都有,為何偏要嫉妒飛燕,嫉妒到甚至不惜偷拿她的簪子?當(dāng)然是因為我有了王爺?shù)墓侨狻逼蒿w燕話未說完,便被凌晏遲冷呵打斷:“住口!”可戚如穗還是聽見了。
原來……急著要納戚飛燕為妾,甚至不惜去找四哥商議。
是因為戚飛燕已經(jīng)珠胎暗結(jié),凌晏遲急著為孩子正名!戚飛燕被凌晏遲怒斥,眼里的淚當(dāng)即落了下來。
可這次凌晏遲沒再看她,而是放緩了聲音,小心翼翼哄戚如穗:“穗兒,一根簪子而已。
還給她吧,不鬧了好不好?”這話像是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,直直澆滅了戚如穗心里的怒火。
話都說到這份上,他還是覺得她在刁難戚飛燕的話,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。
戚如穗扯了扯唇,露出一個不算笑的笑。
“好,我不鬧,那王爺想要如何處置我這個‘苛待義妹’的王妃?”凌晏遲抬手捏了捏眉心,沉思一瞬:“今日起,你就別掌家了,讓飛燕代你掌家?!?/p>
戚如穗聽著,連心痛都沒了,只覺荒謬。
她即將要走,這攝政王府誰掌家都與她無關(guān),只是這戚飛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