頂樓,找了物業修了幾次,物業人員總是愛理不理的。
林江為這事沒少憤怒過。
“媽,沒事。
起個夜,你也早點睡。
明天還要出攤子。”
林江心疼媽媽道。
他走出衛生間,看到了消瘦的母親。
媽媽拿了件外套,給林江披上,溫柔道:“你住的閣樓東山墻角也有些漏,我己經拿盆等著嘞。
明天要月考,還是早點睡吧。”
林江看了看母親,銀絲己經占據了她大半個額頭。
自從父親走后,母親就擺了個灌餅攤養活家庭。
母親很堅定,說一定要供自己上大學。
他接過外衣,摸了下母親的手,布滿老繭。
他有些慚愧,每天晚上還在胡思亂想,一到白天上課就精神萎靡,走神。
成績倒是非常穩定,穩穩占據倒數排行榜首位。
“媽,我可能上不了大學。”
他心里憋著這句話,終究沒有講出口。
媽媽每當看著自己,總是充滿期望的眼神,每次成績考不好,她總是說:“沒事,下次繼續努力就成”。
其實林江己經好幾次看到她布滿褶皺的臉,佝僂的背在背地里偷偷地哭,埋怨自己沒文化教不好孩子。
歲月與時間將她折磨得不像西十多歲的女人。
她看著林江滿眼的愛,“你放心,昨個城管隊給媽找了個好攤位,他們隊里有個伯伯,特別體諒媽,現在媽媽的灌餅攤生意好著呢,你大學的學費不愁哩。
這個社會總是好人多。”
林江一眼朦朧,復雜地叫了聲:“媽,我會努力的。
我會考上大學的。”
善意的謊言,有時候是生活的動力。
半夜,屋外風雨,時不時漏一點兒小風,媽媽知足地看了一眼兒子,簡單收拾了一些灌餅餡子,就回房間睡下了。
林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