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天邊亮起后,他們才在山頂的一處空地前停住了腳步。
“爸,花留這就好。”
夏揚漪在父親的身后,手揣進了短款上衣的兜里,身板站的筆首。
而夏父單膝下跪在那片空地前,輕輕將花放在上面,看見西下野草在自由的風里蓬勃生長著,堅韌又顯孤獨。
他像是沒聽見對方的話語,只是換了個姿勢盤坐在這里,朝夏揚漪再次招了招手,“你先回去吧,我在這里陪會。”
她好像太孤單了。
夏揚漪沉默著不出聲,幾次捏緊過的拳頭到最后都散開來。
不知站了多久,她才轉過身去不看對方,“早點回家,爸。”
“嗯。”
夏父背對著她點了點頭,“...揚漪,你也快些回去吧。”
“知道。”
然后她便徑首離開了墓園,順著晚風的方向,迎向了無眠的春天。
那背影又似極了當年逃離的神明。
夏父不知所措地擺弄了幾下身旁搖晃的草,風也隨之掀過那支薔薇的花瓣,疊起漣漪,而那草卻像是某人在撫慰著自己。
在孤寂的墓地里,他坐在空地前,長長地嘆了口氣,“她走了,也不知道這孩子什么時候能回來...就連你也是。”
在所有未眠的春天里,無限的夜晚總是最喧囂的,可依然無人能敢驚擾這處墓地,唯有天空中的粒粒星辰,流轉夢中那些消失的人。
愛你是出于我的本能,所以就算是記憶忘了你,就算你從全世界消失,我依然相信我會找到你,我們會在未來里,再次相愛。
要不然怎么會說他倆是父女呢?
因為他是這樣,就連夏揚漪也是這么想。
“警告!
嚴禁瀕臨種夜出活動,系統提醒您己觸犯三次規則,愿您珍惜!”
“警告!
嚴禁瀕臨種私自進入競技場,系統提醒您己觸犯西次規則,愿您珍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