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蘭站在水池一旁，將手里滿是泡沫的碗遞到莫君山手上，再由他沖洗干凈，放進一旁的瀝水籃里。
湛行舟這才發現，莫君山跟以前不太一樣了，舉手投足間有一種淡淡的死感。
不止莫君山，每一個莫家人身上都有，反倒是莫蘭身上自然而然帶著一種蓬勃向上的生命力。
一種很虛的，浮在空中的生命力。
隨時都有可能垮塌下來似的。
“行舟，到你了。”
“伯父，您自己先下著，我去幫他們洗洗碗。”
湛行舟心里揪著，再也看不下去了，起身邁步進入廚房，然后挽起襯衣的袖子，笑著說了一句，“我來擦吧。”
“多謝。”
廚房里的兩人并沒有任何驚訝，自然而然給他讓了一個位置，于是整個空間顯得更加狹小了。
“哥，我們都在這里，你有什么想問的現在就問。”
莫蘭先開口。
湛行舟拿起擦布的手頓了頓。
莫君山一首低頭沖碗，過了很久才說:“行舟，我記得我有提醒過你，不要動我妹妹，可現在看起來，五年前你就己經拿下她了。”
湛行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，“抱歉，我……”莫蘭輕輕開口，“哥，你不用遷怒他，是我先勾引他的，就是那次他感冒，你想去探望，我讓你帶我一起去。”
“那時，你說讓我離他遠一點，不要傷害你的朋友，我想既然哥哥你這么在乎他，他要是喜歡我的身體那就給他好了，這樣就算以后一拍兩散，他己經得到過我了，我也不算傷害他吧，你們的關系也不會因為我變得惡劣。”
“那現在呢？”
“是我主動的。”
這一次，湛行舟主動認錯，“我聽說她在裕蘭會所，被圈子里那些男人追捧，我吃醋，一時氣不過就去找到她，然后開價五千萬讓她只跟我一個人。”
“君山，雖然我這個人用情不專，但我對莫蘭，是認真的，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