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給他上藥,林小姐都不讓我碰呢,非得自己親自來,真夫妻就是好嗑!”
.......
我麻木地盯著手背的針眼。
脫落了一層皮的胳膊在這時又疼又癢。
等她們離開,我如獲大赦,張嘴大口大口的攝取氧氣。
卻怎么也無法吸入胸腔。
晚上,醫生來看過我,說我的骨癌因為這次火災,惡化得很嚴重。
加上斷裂了幾根骨頭,癌細胞飛速擴散,恐怕活不到原先預計的那么久。
聽見這句話,我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慶幸。
一直活在林晚月的謊言里,似乎死亡對我來說,已經成了一種解脫。
等病房里的人都離開,我拿出手機看了看網上的最新動態。
網暴已經發展到不可抑制,逼得救援單位的領導都不得不出面解釋。
不過,他給出的解釋是,這場火災完全由我自導自演。
是我因為嫉妒,故意傷人。
浪費了單位的救援資源不說,還連累他們的優秀員工被罵。
視頻里,領導處處都在說,希望網友放下這件事。
可他字字句句,都在將矛盾的源頭往我身上引。
為了增加視頻的可信度,林晚月實名注冊了賬號,發出了我跟她的結婚證。
她的舉動徹底將我錘死在網暴的浪潮里。
原本針對救援隊的罵聲轉頭朝我席卷而來。
我的主頁被沖垮,遭到官方封禁。
發出解釋的話語,也淹沒在網友的罵聲里。
我拒絕了化療,但頭發還是在短短幾天時間里掉光了。
后面一個月,我能感覺到,醫院的醫護人員看我的眼神都寫滿了敵意。
甚至當著我的面竊竊私語,說我患上絕癥是自己的報應,是我活該。
如果不是可憐的職業素養支撐,恐怕我現在已經被趕了出去。
我每天都能收到來自不同地方的快遞,無一例外,全是恐嚇。
面對這些,我始終沒有辯解過一句。
只在醫生說可以出院那天,給林晚月發了一句消息。
“明天去民政局,辦手續吧。”
她抓緊這個空檔,給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