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夕檸招呼兩個兒子上車,沒注意到陸糯糯小朋友去扯季牧野的褲腿。男人剛蹲下來,薄唇便觸碰到了一層甜甜的粘膩,黑眸微閃,眼神不自覺瞥向陸夕檸。唇邊......是剛才她咬了一小口的那顆糖葫蘆。小團子雖然現在不是很喜歡季牧野,但是媽媽說了,好東西要分享。媽媽和哥哥都嘗了糖葫蘆。就勉為其難,也給這位叔叔嘗嘗吧。陸糯糯:“咬。”她張大嘴巴給他做示范。甜甜的糖漿混合著草莓的清香傳入鼻腔,季牧野張嘴咬住了那顆糖葫蘆。不需要他有什么多余的動作。陸糯糯就把糖葫蘆的桿子往側邊一扯。她回頭偷偷看了一眼陸夕檸。見媽媽沒有發現,她這才對著季牧野鼓了鼓嘴,兇巴巴地說道,“你,不許欺負媽媽。”季牧野:“......”她拿著還剩下一顆的草莓糖葫蘆,蹦蹦跳跳跑回了陸夕檸身邊,伸出手等她把自己抱上車。看到季牧野咬著草莓,陸夕檸微微詫異。她低頭,發現女兒手里的那串草莓糖葫蘆,還剩下最后一顆。不用想也知道,季牧野嘴里的那顆草莓,就是她剛才咬了一小口的那顆。季牧野并不喜歡吃甜食。尤其是像糖葫蘆這么甜膩膩的東西。但此時此刻!他卻覺得偶爾嘗一嘗甜食也不錯,嘴里在醫院翻涌至舌尖的那股苦澀感,在草莓糖葫蘆的碰撞下蕩然無存,甚至還有一絲絲難以察覺的甜。但是一想到隔壁病房依舊躺著的宋賀年,想到那段過往。季牧野的臉又冷了下來。三個孩子都上了車。陸夕檸這才有時間回頭和季牧野說話。為避免孩子聽到些什么,她走到了不遠處的樹下等他。陸夕檸正色道:“這段時間孩子住我那。”季牧野想也不想就拒絕。他深深凝視了她許久,方才繼續補充:“我給他們報了書法課和棋藝課,每天放學會有老師來家里教他們,周末也會有其他的課程安排。”陸夕檸提醒他:“他們才六歲。”季牧野六歲的時候,書法都已經小有名氣了。這話他沒有直接和陸夕檸說出來。見他沉默,她沒有和季牧野拐彎抹角,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訴求。“你想接他們回去也可以,但必須把你家里的害蟲先清理干凈。”季牧野立馬領會她意思:“柳西西她......”“小朝小則是我的孩子,作為母親,我不想再看到他們中毒昏迷,有錯嗎?”她眼眶微微濕潤,心頭泛酸。只要想到他們躺在ZN實驗室的那幾天,身體抑制不住想要顫抖,一股后怕的情緒在心頭盤旋。陸夕檸背過身,仰頭不讓眼淚流下來。等調整好情緒才轉過身繼續看他,她的眼神充滿了堅定,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在撞擊他的靈魂。“季牧野,我告訴你。”“我不會讓孩子和sharen兇手住在一塊。”“永、遠、不、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