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長兒子惡狠狠瞪他了一眼,又被季牧野眼里的冷漠嚇得縮了縮脖子。他強行鎮定反駁道,“我們在這里住了一輩子,這里是我們的根,當然不會搬,給多少錢都不會搬!”“和他說這么多廢話做什么,直接把人趕出去。”就在這時,老村長聽到「滴」的一聲,他視線立馬落在季牧野身后的陸夕檸身上,厲聲質問道,“你偷偷摸摸在做什么!”溫度槍已經收起來。陸夕檸從季牧野身后出來,慢條斯理道,“沒什么,看他醒了沒。”好在,楚春山已經退回到了正常溫度。“不準你動他!”老村長說著就要上前來拉人,被猴子一把推開。猴子警告他道,“老人家,有話說話,湊這么近是想挨揍嗎?””老村長氣紅了脖子,“你敢!”猴子:“不信?那你就過來啊,你看我敢不敢。”他單手扣住另一只手用力按捏,骨骼發出脆響,“不過我也提醒你一句,在我這里,可沒有什么尊老愛幼的良好美德。”村長兒子一身腱子肉,聽他這么說,立馬沖了過來。結果被猴子一腳直接踹到了門外,臉朝地摔進院子的泥濘里。“該死的混賬東西!”他身上的衣服,當即就被暴雨給淋了個透徹,像極了一只落敗而歸的落湯雞。猴子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睨著他,“不服氣?再來。”屋內的老村長,握著拐杖的手都在發抖。季牧野連一個眼角的余光都不給他,手里拿著重新裝滿了姜茶的保溫杯,遞到陸夕檸面前。他語氣溫和道,“又淋了雨,喝點暖暖。”陸夕檸:“......”這倒也不必。楚春山就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。眼皮很厚重,嗓子很干,頭更像是要baozha一樣難受,他好不容易張開眼,就看到了陸夕檸那張精致漂亮的臉。“你怎么會…咳咳…在我家?”但很快,他就又看到了一張陌生但帥氣的臉,一頭霧水,這又是誰啊?“春山,你沒事吧?”“剛才這女娃不知道給你喂了什么,你身體有哪里不舒服嗎?”聽到老村長的話,楚春山立馬變了臉。“村長,你怎么來我家了。”陸夕檸將他變臉的速度,全部都看在眼里。楚春山看起來很反感老村長的樣子,他眼睛里的厭惡,是一點都不帶掩藏的。但老村長的態度恰恰相反。他見楚春山醒了,立馬舔著笑臉說道,“這不是聽柱子說你昏倒被人抬回了家,我就立馬過來看你了。”一個冷漠相對,一個刻意討好。陸夕檸冷靜思索兩人的關系,手腕被人牽住,拉著走到一旁的桌子坐下。季牧野直接擰開保溫杯的蓋子,把冒著氣的熱水遞給她。“你本來身體就虛寒,外面暴雨,屋內也沒暖到哪里去。”“喝點暖身子,這手摸著跟塊冰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