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,北方的秋天,早晚溫差很大,即使白天正午,這時節也透著涼了。
剛剛睜開眼睛的陸野,拉開卷簾門,探出身子,抬頭瞇了一眼正午的太陽,秋高氣爽。
他嗤笑了一聲,再他媽這么晝夜顛倒下去,這身腱子肉早晚得廢。
馮宇澤也晃蕩著從酌月里出來,帶些巴結的語氣問道:“野哥,咱中午吃什么?
你要是困,我去炒兩個菜帶回來?”
話落,幾聲不輕不重的“咚咚咚”跑步聲由遠及近,傳入他們的耳朵,最后止于他們身前。
這是一條娛樂街,大白天沒什么人,所以這著急忙慌的跑步聲就顯得格外突兀了。
“月月?”
馮宇澤側頭略帶驚訝的叫了一聲。
“大中午你跑這里干什么?”
陸野循聲看去。
一個估摸十三西歲的小姑娘,在這樣的秋天穿著吊帶的碎花裙,扎著一條馬尾,額前碎發略顯凌亂,小臉漲紅,一雙鹿眼瞪得滾圓,盛滿恐懼。
因為那雙眼睛,陸野多看了她兩眼。
那雙鹿眼,像極了他的母親。
“表、表哥,救救我,舅舅、舅舅他……”小姑娘因為急切加上這一路跑的太累,說話斷斷續續,上氣不接下氣。
馮宇澤眉頭蹙了蹙,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:“三叔又打你了?”
小姑娘搖頭。
“那怎么了?”
馮宇澤好奇,沒打她,她嚇個什么勁兒!
“他、他……”小姑娘說著鹿眼里就溢滿了淚水,小臉因為羞辱跟害怕,更加漲紅。
馮宇澤有些不耐:“你倒是說呀,沒打你我怎么救你?”
“他、他要拍我、拍我裙底,拿、拿去賣……”小姑娘說著,難堪的低下了頭,眼淚吧嗒吧嗒滾落,砸在面前的地板上。
“我艸!
你是他親外甥女,他也下得去手?”
馮宇澤憤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