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我自然是要休息的,我甚至冒出了一個:終于能休息了的念頭。
幾十公里的路,我在農地里的雨棚睡覺,在低矮的樹干上睡覺,說是睡覺,其實精神時刻緊繃著,警惕來抓我的人,警惕野外傷人的野獸。
回到陸家,我也無時無刻不在等待一個逃離的機會,所以坐在客房那個宣軟的床上時,我一次一次掐自己大腿內側柔軟的肉,只為保持清醒。
我脫了鞋上樓走進臥室,里面的大床上只有光禿禿一個床墊,家居用品我自然沒有來得及買。
不過幸好這件loft附贈了遮光窗簾,我把窗簾一拉,倒在床墊上,沉沉睡了過去。
意識再次清醒,我聽見“哐哐”砸門的聲音,響徹整個屋內,整個樓道。
但我睡得太久了,從床上坐起來沒有動,四肢像是還沒有學會重新活動。
知道門鎖的鎖芯“啪嗒”一聲砸在地板上,我猛然回神。
是誰?
是bangjia犯?
還是陸連驍?
我迅速找尋房間內可以防身的東西,卻發現都是光禿禿的。
于是我起身下樓,由于太過慌張,在僅剩一兩節臺階的時候,失足摔倒。
“時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