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處在樓道一側的盡頭,房間東面和南面是兩面通透的落地窗,窗外視野開闊。
王國山推門而入,原先的會議室己經被布置成辦公間,在主要的區域內,十幾個年輕人忙碌著,他們中要么在打電話,要么就是在筆記本電腦前噼里啪啦。
會議室的西南角己經被堆砌著各類器械和試管。
王國山在地上看見了扎堆了銀色手提箱,白潔同款。
出于好奇,他走近了幾步。
忽然從器械堆里看見個戴著口罩的老頭,他著一身白大褂,皮膚干癟。
“下去沉淀沉淀。”
老頭自顧自擺弄手上的儀器。
王國山一愣,隨即幾乎是脫口而出:“你是說我不值饅頭?”
老頭也是一愣,轉過頭來看著他,這一次他耐心解釋道:“我說,把水樣放地上,靜置沉淀。”
他指了指一旁的地面,就是那些扎堆的銀色手提箱。
王國山這才反應過來,原來老人家以為他是來送水樣的。
他只好擺擺手,“我沒有水樣。”
老頭也是個干脆人,給了他個“你沒水樣來著干嘛”的斜眼,就自顧自校準器械了,沒有多一句廢話。
王國山見對方不趕人,自己也沒走開,而是借這個機會,走近幾步打量起前面的老頭。
他心想:安全局可是老子的地盤兒!
他發現器械堆里除了老頭還有好幾個也是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,大概是他的門生。
各種設備堆砌如山,王國山幾乎都不認識,這也導致他的視線一首被阻隔了,起初還沒注意到“里面”有人。
他們搗鼓著手中的試管和薄片,沒發出一點聲響,絲毫不在意一旁的王國山,更不在意“外面”辦公的嘈雜同事們。
“安全官小同志,你不必用尋找犯罪痕跡的眼神打量我們,這里是你們市局大樓,我想不會有犯罪分子膽大到在這里制造炸藥一類的東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