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歌抽了抽鼻子，一把抹掉眼角泛出的星點淚花，將手中的大氅輕輕搭在了姜凝的肩上，沖著她重新展開笑顏粲然道：“沒事的姑娘，是婉歌的不是，嚇到了您。
夜里涼，還需多注意身子。”
“……”這種霜打小白花的柔弱凄慘卻又帶著點堅強的形象，如果是對男主，姜凝慣來都是嗤之以鼻，不屑一顧，但如果是對自己——抱歉她真的很吃這種。
所以老雙標人姜凝更愧疚了。
又是一陣靜默，姜凝以為沒討到好的婉歌早就退了出去，結果側目一看，發現她仍站在一旁，眸光復雜的看著自己。
姜凝嘆了口氣，揉了揉隱隱泛疼的眉心柔聲道，“想說什么首說便是，我不會怪你。”
聞言婉歌呆滯了須臾，仿佛有些難以置信。
遂磕磕巴巴的問道：“姑、姑娘……您好像，變了一個人。”
不知是想到了什么，她的聲音漸漸地由小轉大：“究竟發生了何事……讓您變成了這樣，若，若真是被欺負了，婉歌拼死也要去北疆去把將軍請回來給姑娘做主！”
胸腔中好似有股暖流升起，姜凝支著下巴，重新審視了一遍這個小丫頭。
在說那些話的時候，那具瘦小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著，想必是用盡了所有的勇氣才說出來的吧。
“你就當從前那個姜凝死了吧。”
姜凝冷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。
燭火的映照下，婉歌瞧見一只手的影子朝自己的腦袋伸來，她害怕的閉上了雙眼，下一秒卻感到那只手在溫柔地撫摸她的發頂。
婉歌愣愣地抬頭，瞧見姜凝神色溫柔，唇邊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。
一瞬間仿佛世界都靜了下來。
只聽見她說：“以后的姜凝會保護好你的。”
姜凝想通了，或者應該說是黎嬌嬌想通了。
許是因為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丫鬟，讓她想到了比起在自己原來的世界里一無所有，至少這里有人牽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