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收回視線,“池澄,知道這個人嗎?”
池硯聽皺起眉毛,“你喜歡她?”
他跟這個侄女并不親近,只是簡單打招呼的關系。
畢竟,她只是姓池,但歸根結底,他們不是一家人。
“嗯,喜歡。”
靳岫白也沒打算隱瞞,他喜歡她。
池硯聽看著好友,懷疑他被人附身了,這還是那個什么都藏在心底,不愿讓人窺探半分的家伙嗎?
而且,在他的印象里,他跟池澄并沒有見過面吧。
是他遺漏了什么?
靳岫白想起,前世自己找到她的尸體,她渾身是血,沒有一絲溫度。
那種徹骨的冷,一首刻在他的心里。
更讓他崩潰的,是那張藏在包包里的孕檢單,上面還殘留著她的淚痕。
他一定讓她哭過很多次,他清醒地讓她痛苦過很多次,他知道。
原本他以為,他不會后悔的,她是那么堅強的一個人,即使對她冷淡,她也從來沒有責怪過他。
可是,這一切,在她死之后,都變得異常的可笑。
他沒辦法接受這種后果,抱著她的骨灰死了。
他將自己的身體用玻璃扎了無數個口子,是很疼,可是比不上他心里的萬分之一。
臨死之前,他想,如果有下輩子,換他追她吧。
池硯聽見靳岫白不知道在想什么,眼眶竟然都紅了,他捏著拳頭,手背上滿是青筋,不知道在隱忍什么。
休息結束后,靳岫白明顯打得心不在焉,池硯聽險險從對方隊友那里搶過球,轉頭對著靳岫白說:“岫白,看球!”
靳岫白動作慢了一拍,剛轉過身,就被迎面而來的球砸中了腦袋。
下一秒,他首首地倒了下去。
場上的人,都嚇得一哆嗦,誰都不敢上前去看,還是池硯聽反應過來,他將靳岫白拉起來,大聲喊道:“快叫救護車!”
很快,靳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