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們同住一個屋檐下，小渝連你在哪兒都不知道，像話嗎？”宋文渝見陸爺爺因為自己的事訓斥陸肇，有些過意不去。這件事其實也怪她，當時她沒有打電話問陸肇，而是跑過來問陸爺爺。“爺爺，這件事不怪他，是我沒有及時打電話給他。”“怎么不怪他，你們是夫妻，他要出差這么久，一點不跟你報備，就是他的錯。小渝，你不用幫他說話，你這孩子就是心眼太好了，才老受欺負。”宋文渝更加不好意思了，陸肇沒有欺負她，反而幫了她不少忙。“爺爺，飯菜都要涼了，我們先吃飯吧。”“行，我們先吃飯。”陸爺爺的氣順了。見到宋文渝這么護著陸肇，他甚至感到很高興。這一餐飯他胃口好，多吃了大半碗的飯。吃過晚飯，宋文渝收拾碗筷，陸肇進來幫忙。宋文渝：“你把盆里的葡萄撈起來，拿去給爺爺吃吧。”陸肇看了她一眼，“爺爺讓我進來幫你。”“我只是洗幾個碗，不用你幫忙，葡萄已經泡好了，你換水再洗一遍，拿去吃吧。”陸肇走到她旁邊，把葡萄撈起來放在果籃里。宋文渝無意往他那邊瞟了一眼。他把袖子挽起來，手很大，手背青筋微微凹顯，骨節清晰，手指很長。“你平常有運動嗎？”“我偶爾會去練拳擊。”宋文渝想過他會鍛煉，否則他的身材不會那么好。可她沒想到的是，他居然練拳擊。“你會拳擊？”“很奇怪嗎？”“那你會打人嗎？”陸肇看她的樣子不像開玩笑，認真想了想，說道：“分情況。”“什么情況會打人？”“想打人的時候就打。”真夠任性的。宋文渝默默閉上嘴。陸肇把洗好的葡萄端出去，陸爺爺問他，“不是讓你去幫小渝嗎，你出來做什么？”“她不需要我幫忙。”陸爺爺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，朽木，他就是一根朽木。陸肇把葡萄往他面前一推，“她讓我給您洗的葡萄。”“還是小渝知道心疼我。”“爺爺，這葡萄是我洗的。”“要不是小渝提起，你會想到給我洗葡萄。”他就知道就算自己干了活，也討不到好。陸肇索性不說話了。“小渝原諒你了嗎？不生你的氣了吧？”“她為什么要生我的氣？”“你一聲不吭就出差，她不該生你的氣？我現在讓你去干活，就是為了讓小渝消氣，你呀，多表現表現。”“她沒有生我的氣，爺爺，您不用這么操心我們的事。”陸爺爺用鼻子冷哼一聲，他不操心行嗎。他要是不出手，什么時候才能見到自己的曾孫子。“你對小渝多用心些，小渝是個好孩子。”陸肇拿著手機回短信，一句話都沒回他。陸爺爺見他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，氣不打一處來，恨不得打他一頓出氣。他費勁腦汁給他們創造機會，他可倒好，不慌不忙，跟個沒事人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