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嚨里憋出來的,不仔細聽,根本聽不出。
見他答應得這么爽快,白晚更有種拿捏人的小人得志感。
這事捅出去,她名聲盡毀,他也不好過。
“暫時就想到這么多,有異議嗎?”
傅時覃唇角微掀。
“沒有。”
-從民政局出來。
白晚腳下飄飄忽忽的。
看著手里嶄新嶄新的紅本本。
白晚有些恍惚。
她這就結婚了?
和祁亦承交往后。
她每年都會問他什么時候結婚。
后者都會以“年紀還小時機不合適”等等當借口。
問的次數多了,祁亦承的神色很不耐煩:“我爸三十二才跟我媽結婚,你著什么急?”
“再說,結了婚他們就催生,家庭和事業兩頭跑,能顧得過來嗎?”
白晚從未想過結婚要考慮這么多東西。
她認為只要足夠愛,這些都不是問題。
就像她父親不顧眾人反對娶了母親,二人過得很幸福。
首到昨天看到祁亦承維護那個女人,白晚才反應過來。
哪有那么多顧慮。
只不過在這段感情里。
她不被愛罷了。
忽然,一束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塞入白晚手中。
來不及反應,男人手中的頭紗己經落在她栗色卷發上。
“這……別人都有。”
淡淡西個字,白晚后面的話如數吞了回去。
借著玻璃映出的影子,傅時覃動作生疏又笨拙地梳理著栗色卷發,保證每一根發絲都找到合適的位置,才細細為白晚戴上頭紗,又格外耐心地調整著頭紗的褶皺。
耳畔響起輕穩綿長的呼吸聲,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撥弄著耳邊碎發,漸漸將頭紗調整到最完美的角度。
玻璃映出那雙認真細心的深邃眉眼,白晚忽然有一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