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!?/p>
葉南洲猶豫了一下,輕描淡寫道:“部隊的人?!?/p>
顧老以前是司令,受人敬仰,退休了,部隊的人也不可能忘記他。
他只有一個孫女,那部隊的人就是他的親人。
可溫旎還是聽出一點異常,葉南洲說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,有些冷漠,也帶著一點無奈。
也許她想多了吧。
她改不了這個習慣,總是從葉南洲的一些話里去分析他的情緒。
在意他的喜怒哀樂。
她不該這么擔心。
走進顧家,已經有很多人了。
大概有十幾個。
有人穿的西裝。
有人穿的軍裝,看起來都器宇不凡。
顧老穿的是中山裝,不是新的,反而有些年代的感覺。
如葉南洲說的那樣,顧老是個節約的人。
顧老正和那些人聊得高興呢,看到葉南洲與溫旎過來,臉上笑開了花:“哎呀,南州來了,還有溫丫頭。”
他杵著拐杖,連忙起身來迎接。
溫旎下意識走得快一些,不想讓顧老多勞動:“顧老!”
“溫丫頭?!鳖櫪峡粗溃骸敖裉齑┑谜?,南州這小子總算舍得給你買漂亮裙子了!”
他的話帶著調侃。
溫旎笑著說:“上兩次見您都在工作,所以穿得簡約一些,其實南洲沒少給我買?!?/p>
她還是會維護葉南洲說著漂亮話。
這也成了她的習慣。
顧老道:“這樣就好了,疼老婆的男人才能發財?!?/p>
他的目光看向葉南洲也是笑呵呵的。
“顧老?!比~南洲聲音很沉穩,問:“身體好些了沒?”
顧老回答道:“已經好了,你別擔心,我都比你爺爺多活了好幾年了,已經夠了!”
葉南洲微微擰著眉:“話不能這樣說?!?/p>
見葉南洲變了臉色,顧老又開朗道:“好了好了,幾句玩笑話,你還當真了,當然是長命百歲!”
溫旎看著顧老,有時候他還像個老頑童。
“南州來了啊?!?/p>
“前幾年都不見你參加顧老的生日,今天怎么來了?”
溫旎看過去,坐在那聊天的人有幾個都穿的軍裝,依次看起來應該有三十多,四十多歲的年紀。
葉南洲看了他們一眼,說話很淡:“請柬送到了,自然要來?!?/p>
“那意思是說,沒有請柬,都請不動你了?!彼脑拵е?。
溫旎看向那個男人,大概有四十多歲的樣子,頭發梳得一絲不茍,五官端正,可眼底透露的信息似乎對葉南洲有點看不起。
“怎么還帶個女伴?”他又道:“家宴,帶其他人不好吧。”
顧老語氣帶著威嚴的打斷他的話:“世峰,都是自己人,溫丫頭是南洲的妻子,你可要放尊重一點?!?/p>
簡世鋒看向顧老,語氣又軟了寫,很尊重的說:“顧老,我們就隨便閑聊幾句,您可不要不高興?!?/p>
“不過,南洲結婚了,我們怎么不知道,好歹以前也是一個營的,有點不厚道了?!?/p>
“是啊,我們這些年長的兄弟都不知道呢?!?/p>
“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吧?!?/p>
其他人跟著迎合道。
顧老道:“南洲這性子和我一樣,行事低調,不喜歡大肆宣揚,再則他都離開部隊了,那也是他的私事,今天你們知道就好了,別說那么多閑話?!?/p>
離開部隊?
溫旎看向葉南洲,只見他冷著臉,很沉默,難道他以前還參過軍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