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沒什么人注意梁今。這個宴會跟別的不同,最大的不同就在于,賓客是需要下場打高爾夫的。打的好的話會有禮品。但來的人非富即貴,不會有幾個人在乎禮品,都只是興趣來了,就玩一玩。一個人剛打了個好球,現場這會兒正熱火朝天的。儒雅的中年男人往那邊看了一眼,笑著問他們,“陸總,還有這位小姐,有沒有興趣下場試一把。”他沒說話的時候,梁今在暗地里打量這個人。然后得出了他就是那個乙方的結論。被這么一說,她不是很急收回目光,“看來沈總的確跟傳言一樣,很喜歡打高爾夫,不過我實在沒什么天分,就不下場惹你們笑話了。”沈天青愣了一下,笑了,“小姐真是快人快語。”說的好聽是快人快語,難聽就是太直腸子。可見情商的作用。不過沈天青氣質儒雅,就算說這種客套話,也讓人感覺很溫和,提不起一點厭惡來。他看向陸薄年。梁今拿起一旁的酒杯,才要喝口紅酒就聽見他說,“那就下場玩玩。”她才喝進去的酒,差點噴出來。陸薄年竟然真答應了!不僅梁今震驚,邀請的沈天青同樣。他是主動邀請了陸薄年,可是沒有想過后者會同意,以陸薄年出名的對人生疏的傳聞,他以為后者不會湊這個熱鬧。結果,陸薄年就是去了。服務生送來高爾夫桿。陸薄年拿上,就下場去了。沈天青看了一眼梁今,訕訕一笑,“沒聽說過陸總好會高爾夫,還是我太孤陋寡聞了啊。”梁今假裝沒看出他在試探,“陸總會的本來就多。”沈天青看她信任陸薄年,一時好奇。下面的聲音打斷了他準備問的話。“進了!”這一聲宛如世界杯進球的歡呼,一石激起千層浪。梁今臉上露出微笑,緊攥的手心松開。別看她在沈天青面前,裝的好像信誓旦旦的樣子,事實上,梁今緊張得手都冒汗了。熱潮還沒停下,又接連進了幾球。眨眼間,陸薄年就打破了迄今為止,這個宴會上進球最多的人記錄。有人贊嘆道,“這次的禮品歸誰,我大概猜到了。”“除了陸總還能是誰。”“陸家就真這么厲害?老一輩就算了,連兒子也什么都會,對這些信手拈來。”梁今皺眉,聲音微微變冷,“什么叫信手拈來......”這一秒,她對這些不知道實情的人,產生了微弱的憤怒。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,就能胡亂評價。可陸薄年從來都不是那種,不需要努力就獲得一切的人,相反,他比誰都努力。只是這份努力并沒有得到他想要的......“沈總,禮品的歸屬是不是該確定了?”梁今目光掃過一圈。他們來的晚。陸薄年上場的時候,這些人基本上,都已經比過一輪了。所以陸薄年,就是第一。沈天青也很爽快,“那就把禮品給......”“沈總未免太著急了,還有梁秘。”“陸衍?”聽到這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,梁今一秒認出來人。只見陸衍走進會場,跟陸薄年有三分相似的臉張狂不羈。梁今微微皺眉。看到陸薄年相似的臉,做出這種表情,是真的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