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行前,他來了百樂門。
安悅在臺上搔首弄姿地唱些靡靡之音。
他抄起凳子便砸了過去,接著沖上臺,一把抓住她的頭發,將她拖到角落里,狠狠地扇了她幾個耳光。
“賤人,都是你,都是你害的!”葉逸塵怒吼著,眼睛里充滿了血絲。
“如果不是你,阿瑤不會離開我!你把阿瑤還給我,你把她還給我!”
安悅被打得頭暈眼花,嘴角流血。
她看著葉逸塵,眼神中充滿了恐懼,“阿塵,你......你怎么了?你別這樣,我害怕.......”
“害怕?你現在知道害怕了?你當初勾引我的時候,怎么不知道害怕?”葉逸塵一把掐住她的脖子,惡狠狠地說道。
他盯著安悅鼓起的肚子,心里只剩一個念想,不能讓這個孩子平安出生。
阿瑤回來看到了,一定會生氣的。
他一拳又一拳地打在安悅的肚子上。
安悅跪在地上,卑微的求饒。
“阿塵,求求你饒了我吧,我以后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了。”
“這可是你的親骨肉啊,你真的忍心殺了他嗎?”
葉逸塵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“我的骨肉?你不過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賤貨,誰知道你懷的是誰的野種!”
安悅無助地倒在地上,“葉逸塵,我雖然是歌女,可我也有我的尊嚴。”
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這輩子真的只有你這么一個男人。”
葉逸塵踢了安悅一腳,“你一個出來賣的有什么尊嚴?”
“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!”
他沒有往日的風度,破口大罵。
安悅聽著自己的愛著的男人在大家面前詆毀自己,打罵自己。
那一刻,她心死了。
她忽然覺得,愛過葉逸塵是一件最倒霉的事情。
他這樣的人,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。
安悅使盡全力護著自己的肚子,可還是被葉逸塵打小產了。
“血!她流血了!”
場面一度混亂,百樂門的保鏢上臺拉開了葉逸塵,將他打成重傷,扔了出去。
葉逸塵滿身是血,可他渾然不在乎。
他艱難地邁著步伐向車站走去,他要去西北找阿瑤。
可是,當他趕到火車站的時候,卻被告知,去西北的火車票已經賣完了,下一趟火車要等一個星期。
葉逸塵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,看著空蕩蕩的房間,他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樣,疼得厲害。
他想起他們曾經的甜蜜,想起他們曾經的歡笑......
可是,這一切都隨著阿瑤的離開消散了。
他走到床邊,拿起蘇錦瑤曾經用過的枕頭,上面還殘留著她的氣息。
他把枕頭緊緊地抱在懷里,閉上眼睛,想象著蘇錦瑤阿瑤還在自己身邊。
可是,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,卻發現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。
蘇錦瑤已經走了,她真的走了,她不會再回來了。
葉逸塵蜷縮在床上,淚水打濕了枕頭。
他恨自己,恨自己當初為什么沒有好好珍惜阿瑤!
恨自己為什么會鬼迷心竅,和安悅糾纏不清!
葉逸塵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,不吃不喝,不眠不休。
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,眼窩深陷,胡子拉碴,像個乞丐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