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人,怎么會有相似之處?薄宴洲略微疑惑,打算重新審視一下。可眼前,卻又模糊起來,什么也看不到,只剩下一團重重的影子。薄宴洲覺得大概率是想多了。許初愿那女人,沒有心,她對自己做過的事情,都不承認,又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面前的人,只是Mandy神醫(yī)。想到這,薄宴洲把剛才那個荒謬的念頭,拋到腦后。他起身,憑借著對這房間格局的熟悉感,靠近床邊,緩緩給一大一小,蓋上毯子。許初愿已經(jīng)睡熟。她抱著小堂寶,身子不自覺往旁邊歪過去,恰好,靠在了薄宴洲的身上。薄宴洲動作一頓,只覺得身上傳來溫軟的觸感。因為距離近,他鼻尖處,能聞到了一種很好聞的頭發(fā)香味,以及一股熟悉的淡淡藥香......薄宴洲伸手扶住對方的肩膀,怕她和堂寶摔著。然而,溫香軟玉在懷,他再一次覺得,這種感覺很是熟悉。這個身板,真的像極了......許初愿!就連抱起來的感覺,都一樣。薄宴洲的眉頭一下皺起來。他怎么又把這兩人,聯(lián)系到一起了?腦子里有什么信息一閃而過。他想起來,許初愿......也是學(xué)醫(yī)的。偶然一次還可以解釋,可兩次三次,都是這種熟悉感,他真的不得不懷疑,這個人就是她了。薄宴洲心里驚疑不定,生出了一種試探的心思。是不是,只要驗證過,就知道了。他記得,許初愿的耳后,有一個小小的疤,是以前不小心刮傷的......他只要摸一下Mandy神醫(yī)的耳后,就會知道了。想到這,薄宴洲當(dāng)即緩緩抬手,朝許初愿伸過去......可就在這時,小堂寶忽然醒了。他睜著水潤的眼睛,用不舒服的嗓音,奶聲奶氣和看著他說,“爹地,渴,想喝水......”小家伙的聲音,打斷了薄宴洲的動作。他把手收回來,看向堂寶的方向,說,“醒了?”“嗯......”小堂寶輕輕應(yīng)了一聲。薄宴洲聞言,自然不方便繼續(xù)試探,只能暫時放棄探索Mandy神醫(yī)的身份。他扶著懷里的人躺在床上,而后自己起身,去摸索床頭柜上的兒童水杯,回來遞給小家伙。小家伙知道爹地的眼睛看不見,自己湊過來喝了兩口,接著又乖乖靠回去,小聲和爹地說,“爹地,我睡了。”“嗯,睡吧。”薄宴洲應(yīng)了一聲。小家伙又迷迷糊糊,縮在許初愿懷里,睡了過去......薄宴洲聽到他平穩(wěn)的呼吸聲傳來,也就回去沙發(fā)上坐著,閉眼假寐。許初愿對這些渾然不知。她這一睡,直接到了凌晨三點才醒。睜開眼的時候,才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居然睡著了。小堂寶小小一只,還縮在自己的懷中,小腦袋毛茸茸的,依偎得緊緊的。許初愿微微彎了下嘴角,抬手去碰他額額頭,燒已經(jīng)退了不少,小臉也不會那么紅了。她松了一口氣。退了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