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初愿沉默了幾秒,很記仇地給他夾了一筷子菜,放到他碗里,懟道:“您老也多補補,比起我,我覺得你的工作量更大,眼睛不好就算了,腦子別跟著累傻了......”薄宴洲聽她還有力氣回嘴,不由哼笑一聲,說,“看來,你也不是多累。”許初愿沒理會他,默默喝湯。暖暖的液體,很快流入腸胃,她本以為,喝完湯后會舒服一些。可這次卻錯估了情況。腸胃的不適不僅沒得到緩解,反而在熱湯的刺激下,更痛了。她幾乎能感覺到,胃里有種被割裂般的難受,連帶著開始反胃。許初愿一時沒忍住,連忙放下勺子,轉(zhuǎn)身就跑到洗手間,將剛才喝下去了一點東西,全吐了出來......她的動靜不小,薄宴洲聽到了,面色一凜,立刻起身問道:“許初愿,你怎么了?”許初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整個人撐在洗手臺上,面色發(fā)白,渾身發(fā)軟。冷汗一陣陣往外冒,身體太難受了......薄宴洲沒聽到聲音,立刻跨步往這邊走過來。進了浴室后,他隱約看到了許初愿的身影,就問她:“許初愿,你怎么回事?哪兒不舒服?”許初愿習(xí)慣性不和人求助,哪怕這人是薄宴洲。她回了一句,“沒什么。”說著,打開水龍頭,沖了把臉。這樣的話,落在薄宴洲的耳中,自是認為,許初愿不想跟他有過多交集,所以才這么生疏冷淡。他一陣不悅,皺起了眉頭,語氣緊繃又冷硬道:“都吐成這樣了,還說沒事?走,我?guī)闳タ纯?.....”他確認了許初愿的位置后,上前去拉許初愿,要將她帶出去。可許初愿,這會兒人正難受著,眼前隱隱有些發(fā)黑,被男人這么一拉,瞬間就站不穩(wěn)了。她整個人踉蹌了一下,力氣像被瞬間抽干,整個人悶哼一聲,軟軟朝他身上倒了過去。薄宴洲感覺到重量壓過來,下意識抬手抱住她。一靠近,才發(fā)現(xiàn),懷中的人,呼吸粗重,軟得跟沒骨頭一樣,明顯出了什么問題。“都這樣了,還說沒事,你逞什么強?”他微惱地斥責(zé)了她一句,接著立刻抱緊了人,朝外頭揚聲喊:“祁言!!!”祁言聽到聲音,立刻沖了進來,“爺,什么事?”話音剛落下,他就看到他家爺,攔腰抱著許初愿出來。薄宴洲的語氣,難得急促,不冷靜,“帶路,去醫(yī)療室!叫楊教授趕緊過來,給她看看她怎么了!”“是!”祁言當即點頭,趕緊在前面引路。很快,許初愿就被帶到了醫(yī)療室。薄宴洲將她放在病床上。她還沒有失去意識,但就是疼得厲害,整個人難受得蜷縮起來。薄宴洲第一次感覺,心被高高提起。他語氣浮動著自己都沒察覺的緊繃,“許初愿,你怎么樣?”許初愿咬著唇,沒回答,額頭冷汗直冒。這時,祁言也喊來了楊教授。薄宴洲聽到動靜,立刻吩咐楊教授,“快,給她看看怎么回事!!!”“好的,我這就看......”楊教授再來的時候,就挺祁言描述了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