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反應過來時,急忙切換了攝像頭。 聽筒里,沈華蘭的聲音里明顯夾雜著些不可思議:“不好意思啊絮絮,你看,只顧著讓你聽我這個老人家絮絮叨叨了,這樣,我們有時間再聊。” 也沒等我回應,沈華蘭已經掐斷了線。 我尷尬的看向嚴冬,說:“抱歉,傅墨白的媽媽,可能誤……” “挺辛苦的吧?” 嚴冬無端的冒了這么一句,語氣里帶著一絲擔憂。 我抬眸看他,不確定他說的是哪種辛苦。 工作呢,還是應付前男友的母親。 見我沒吭聲,嚴冬又遞給我一顆藍莓,說:“緩解眼疲勞的,多吃點。”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,轉移話題道:“時間差不多了,去吃飯吧。” 嚴冬識趣的沒再繼續這個話題。 日料店里,我看著面前堆疊似小山一樣的餐盤,不好意思道:“班委,我難得請客,你多吃點。” 說完,我客氣的將三文魚推到了他面前。 嚴冬掃了我一眼,說:“南絮,你太瘦了,身體是革命的本錢,你想闖事業,體質可不能差。” 三文魚又被推了回來。 我實在拗不過他,說:“那就一起吃。” 這頓飯吃的還挺愉快的。 但結賬時,服務生卻禮貌的告訴我,嚴冬已經買過單了。 “下頓,下頓你請行不行?” 他溫和又謙遜,邊說話,邊當著我的面將轉賬退了回來。 我沒同意,提議AA,嚴冬似抓著我的把柄似的笑著說:“我請一頓,你請一頓,也是AA。” 我頓時接不上話了。 行程結束時已經是晚上九點,嚴冬又堅持送我到樓下。 路燈下,他的影子被拉的又瘦又長,卻遲遲沒有離開的意思。 半晌,他推了推銀絲眼鏡,開口道:“你看,除了寫代碼,還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對不對?” 他指的是飯后他帶我去附近套圈圈的事。 我沒好意思掃他的興,就跟著去了,看得出來,他玩的挺開心的。 我不大習慣這種示好,和聲道:“今天謝謝你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 嚴冬一向進退有度,道了聲晚安后,便驅車離開。 我安靜的回了住處,難得的早睡,可閉上眼卻怎么也睡不著。 我想到了沈華蘭的話。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也就是今晚,傅墨白會把林西西正式介紹給周家人。 而舔了六年的我,連周家的大門朝哪都不清楚。 對比明顯。 也對,從兩年前開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