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壺桃花醉,反倒讓沈金枝三人睡了近兩個月來最安穩的一覺。
隔天一早,侯夫人張氏派人去催她,說是晌午宮里要來傳旨。
沈金枝本不想去,昨夜醉酒說的想回家并非胡話,何必在這里蹉跎一生。
只是和離也要按照律令來,不是嘴一張就能了結的事兒。
還有便是她一得罪不起皇權,二還有夫妻名義,由不得自己任性,也就不得不去。
到了正院,沈金枝守著禮跟老侯爺與侯夫人見了禮,他們也未曾解釋昨夜的團圓飯為何沒叫她。
她當然也不會問,大家都揣著明白裝糊涂。
她看也沒看薛少安,順勢在太師椅上坐下,冷臉看向屋外。
武安侯府傳了幾代早就被排斥到了朝廷邊緣,薛家人不善經營又慣會享受。
要不是皇家御賜的府邸不可買賣,他們恐怕早就把房子都典當完了。
為了不養太多下人,就把西邊兒的一半府邸鎖起來閑置了。
所以此時侯府正院里,主仆齊聚,人不算多,卻顯得格外擁擠。
見主仆三人姍姍來遲,薛少安臉色晦暗不明。
又見她一個眼神都懶得給自己,心里頓時又急又氣:“沈氏,這就是你的為妻之道?”
沈金枝面色平靜,聽到薛少安的質問后緩緩轉頭:“二爺與我閨中密友滾做一處,就是有為夫之道?”
最后一個字音調上挑,她嘴角扯出一抹嘲諷,不再理會。
薛少安握緊拳頭,臉色非青非紅:“清嫣與我清清白白,你休要血口噴人?!?/p>
虧他昨日還有些許愧疚,這女人果然粗鄙。
“呵~”沈金枝嗤笑一聲后,忽然扭頭到處看:“二爺心尖兒上的人怎么也不出來讓我看看,先前她突然消失,我還給求了張平安符呢?!?/p>
薛少安咬著后槽牙,一字一頓:“今日這場合~她~不~合~適~出~現!”
“哈哈,哎呀~~”沈金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