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應(yīng)了興哥不說的,但是小林并不后悔,雖然遠哥很好很好,可跟了興哥這么多年,私心還是想讓遠哥知道興哥的付出。
陳遠獨自躺在病床上,不受控制的嗚咽起來,興哥,你真的好討厭啊,把我一個人丟這里,什么也不跟我說,什么也不告訴我。
心口疼的厲害,像一把鈍刀一點點劃開。
興哥,等等我,馬上,我就來陪你了。
夜晚,護士把藥送過去,看著陳遠把藥喝下去,便離開了。
這次陸遠沒有把藥片含在舌尖下面,因為他明天就可以見到興哥了。
陳遠換上了當(dāng)初第一次見陸興的西裝,沒想到,當(dāng)初略顯緊身的衣服如今變的寬大了不少,陳遠對著鏡子,整理了一下著裝,把頭發(fā)梳成了當(dāng)初的乖乖頭,笑了笑。
仿佛又看到當(dāng)初的自己和曾經(jīng)的陸興。
然后便把藏在床下的安睡藥,一點點吃了下去,很苦很難下咽,可陳遠始終默默的吃完。
躺在病床上,回憶著過往,等待著時間的流逝。
興哥,我來陪你了。
柳譽早上莫名的心慌,卻又不知為何,當(dāng)他上班的聽到,204病房的陳遠去世時,他是震驚的,他不知道怎么走到204病房,趕到的時候,墓葬的人己經(jīng)到了,是陳遠的遺書說寫明了,要一切從簡。
陳遠把自己的后事安排好了,唯獨沒有給兄弟朋友們一點緩沖的時間。
柳譽在當(dāng)醫(yī)生的第一年里失去了兩個最重要的兄弟。
在陳遠的葬禮上,大家都來了,有震驚有悲傷,有大哭有無奈,潔白色的百合和粉紅色的玫瑰擺放在整潔的墓碑旁。
而兩條鮮活的生命卻不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