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不負看向裴玉朝:“大人的意思也是如此?”
裴玉朝道:“他說的有理。往后若非特殊情況不要隨意近身,更不用伺候,其他人如何你就如何。”
黃掌班大樂,虞不負垂眸答應。
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后,眾人起身告辭,裴玉朝單獨留下了虞不負。
“你今日已當面見過夫人了,怎么說?”他問。
虞不負輕聲道:“夫人端正榮貴,福澤深厚,氣色頗旺,隱隱有國母之相。相色一半天定,一半后成......恭喜大人,恭喜瑛公子!”
裴玉朝微微一笑,沒說什么。
虞不負頓了一頓,問:“大人,可是夫人疑我與大人有什么,所以才忽然這等避嫌?”
裴玉朝道:“和夫人無關,是我的決定。本來我就不喜歡女人近身伺候,如今又有了更好的辦法,更不用你如此。無需多心,你仍是我得力手下。”
虞不負不再說話了。
裴玉朝并沒有把虞不負的觀相結果告訴沈瓊芝。
倒是沈瓊芝掛記著先前的發現,問他虞不負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,為何大家都這么重視。
裴玉朝告訴她:“她出身相士世家,不但相術精湛,偶爾還能看到其他人所不能看到的‘氣’,知其忠奸善惡。若是那種非凡之人,更容易看出其與常人不同。”
沈瓊芝震驚了:“這可是難得的人才,往后我再不吃她醋了,得把她供起來。”
裴玉朝笑:“不必。再難得也只是個工具,用著順手,沒有也不妨礙,東廠多的是能人。”
沈瓊芝頓了頓,嘆息一聲。
裴玉朝拉了她的手坐下,問為何嘆息。
沈瓊芝輕聲道:“她這么厲害的本事,對你來說也不過如此,像我這樣沒用的人......”
裴玉朝笑:“又胡說了。你是我女人,不是下屬,為什么要計較有沒有用?”
沈瓊芝幽幽道:“天下女人那么多,比我聰明比我家世好的如過江之鯽,你到底看中我哪一點?若說容貌,你明明自己也有。雖然外人口內不言,心里頭估計只覺得我不配。”
裴玉朝沉思半晌,道:“情不知所起,且各人緣由緣法不同。我只知道必須是你,別人不行。此事本就無常理可言,能分析得頭頭是道的怎會是情意,只是衡量抉擇。”
沈瓊芝一愣,心中釋然許多,看著他笑。
裴玉朝握住她的手,笑:“以后不許胡思亂想了。看中誰喜歡誰是我的私事,輪不到外人指手畫腳,你也不和那些不相干的人過日子。”
沈瓊芝點點頭。
調整好心態后,沈瓊芝決定以后一有空就去前頭,聽聽他們處理事情,再看看那些要緊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