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玉朝對這話極為滿意,含笑輕吻了妻子兩下:“接下來幾天我沒什么事,你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?”
沈瓊芝很高興,道:“不如咱們去京郊合適的地方逛逛?京中最近沒什么新玩意,其他的我都有些膩了。”
裴玉朝答應了。
經過一番考慮,他帶著沈瓊芝去了京郊的鷓鴣嶺一帶。
此處是天家勛貴打獵之處,風景優美獵物豐富,圍封起來也方便,出岔子的幾率較小。
沈瓊芝早就把騎馬的功夫忘記得差不多了,好在夫君騎術精湛,即便帶著她控制著速度也是游刃有余,箭無虛發,把個沈瓊芝看得眼睛里頭幾乎要落出星辰來。
裴玉朝很是受用這眼神:“還是我夫人容易哄,一點小事便這般欽佩歡喜,心滿意足。”
沈瓊芝故意拿他話語的錯處:“你這話不對啊,是拿著和誰對比了?我容易哄,誰難哄?”
裴玉朝笑:“是我說錯話了。我只哄夫人一個,不曾有別人,不過是道聽途說或紙上得來,不該輕易評判結論。”
沈瓊芝哼了一聲:“算你心里有數。”
二人在山中玩得十分盡情,白天狩獵,夜里便在莊子里親自分割烹煮獵物,飲較為粗糙卻十分有風味的行軍酒。
沈瓊芝對自己的廚藝仍抱有一絲幻想,試探著烤了幾塊兔肉,還精心加了幾樣不出錯的佐料,小心翼翼拿捏著火候與分寸。
這種簡單的烹飪方式即便是從不下廚的人也能無師自通,只要不糊了就不會太差,不至于和上次那樣出什么差錯吧,應該。
烤好后,裴玉朝嘗了嘗,面不改色說味道不錯。
沈瓊芝信以為真咬了一口,臉色頓時變了。
她慌忙去奪他手上的,又叫他把嘴里的吐出來。
“別吃,這肉齁得慌,一股子怪味,里頭還是生的!”
裴玉朝讓她別慌:“我本是蠻夷,茹毛飲血不算什么。”
沈瓊芝聽這話一愣,道:“不許這么說自己,都是爹生娘養的,誰也沒長角和尾巴。可是誰在你跟前說什么不中聽的話了?我去罵他!”
裴玉朝笑:“多謝夫人替我撐腰,不過暫時還沒人有這個膽子,只是和你開玩笑罷了。”
沈瓊芝仔細看著他的臉,卻看不出什么來。
她悻悻道:“我在你面前一覽無余,想什么你都能聽到心聲,偏偏我看你卻看不出什么來。”
裴玉朝只是溫柔一笑:“放心,該說我都會說。如果我不說,那就是無關緊要的事情。”
沈瓊芝瞥他一眼:“不止吧,還有太危險或者棘手的事你也不會告訴我,說是告訴了也沒用,還害我睡不著。”
裴玉朝點頭,眉眼彎彎:“夫人這不是把我看得很清楚么?”
沈瓊芝無可奈何,噗嗤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