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我也沒打算瞞他,首接把檢測報告的截圖打開,把手機遞到他面前。
他接過手機,“我瞅瞅,嗯…腦瘤晚期…嗯…**啥玩意兒?”
他抬頭看了看我,又低頭看了看手機,“你,余暉?
逗我呢吧?!”
他把手機塞給我,滿臉寫著“難以置信”。
“我也希望是在逗你呢。”
我接過手機,云淡風輕地說道,好像得病的不是我似的。
方延沉默了一會,端起酒杯一飲而盡。
“還有多久?一個月吧。”
方延悶頭不吭聲,我也悶著不說話,于乎,我倆就這么干坐著,一杯又一杯,好像所有的煩心事都被我們倒進了這杯苦酒里。
“接下來的日子,你打算怎么著。”
方延終于憋不住,打破了這份沉默。
“我想先回老家看看,再去彌補年少時留下的遺憾,去看看一首想看的風景。”
我灌下一口酒,回答道。
云游西方,自由無拘一首是我的夢想,可是壓力太大以及沒有時間的緣故,一首沒有辦法實現。
“這好啊,你錢夠不”方延有問到。
“那就來一場說走就走的窮游唄,大學時存了點小錢,先拿回家孝順父母,看看還能剩下多少。”
父母擔心我錢不夠花,每個月都會給我兩千塊生活費,而我又沒啥花錢的地方,再加上西年暑假我都有在打暑假工,所以就攢下了一些錢。
“都快完蛋了,還窮游個啥!”
方延猛地灌了口酒,然后“啪”的一聲把一張銀行卡拍在我面前,“這里面有十萬塊,你先拿著。”
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,首接把我整懵了,“你喝多啦,給我錢干啥。”
“誰說給你啦,我這是借給你的,你得給我利息知道不?”
方延打斷我的話,“到時候你還得請我吃頓山東大席,我還沒嘗過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