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齊老,是不是你看錯了?這......這紙張,色彩以及年份都是對的呀。”“你這老頭是被人收買了吧,怎么說話的。嘉德拍賣行從來就沒有出現(xiàn)過贗品!”蘇薇薇臉色大變,氣急敗壞地吼叫道。齊三石惋惜地說道:“這紙張年份確實是對的,印泥和硯墨,也是真的!但畫是仿造的!作假的人繪畫功底出神入化,連我都被騙了。只要你們靠近畫,好好嗅聞,就能聞到做舊味道下掩藏的淡淡墨香。”放了很久的古畫,是會失去墨香的。“還真是!”“誰敢靠這么近去聞呀,難怪。”“居然是假的,我就說《松鶴延年圖》在歷史上已經(jīng)絕跡了吧!”誰能想到作假的人,這么聰明。用的是唐代宣紙,直接誤導專家。霍北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一盆涼水從頭澆下,全身僵硬。“不......不可能!”蘇薇薇咬著牙赤紅臉:“北庭,你別聽他的。這老頭......”霍北庭一把將她推開,脖頸青筋暴起:“閉嘴,多事的女人。”齊三石連連嘆氣,“霍大少,太可惜了。如果我能早點趕到......但這就是贗品,假的真不了。嘉德拍賣行的規(guī)矩我們也懂。”不保真。交易完成,買家自負。霍北庭那三千五百萬就打水漂了,還要被人背后嘲笑不識貨。剛才多得意,現(xiàn)在就多狼狽。霍行舟放下茶杯,一臉后怕地說道:“堂哥,多謝你出高價拍下了。畫是假的,但這三千五百萬的孝心,誰都比不了。”霍北庭氣急攻心,熱流上涌,喉間滿是鐵銹血腥味。一翻白眼,整個人倒了下去。“霍大少!”“北庭,你別嚇我呀!叫救護車!”霍思嬌捂著嘴唇笑:“哈哈他被氣暈了,天道好輪回。”“走吧。”霍行舟淡淡地說道。他皮相清冷,輕描淡寫勾勒出一股子的禁欲。喬惜眼尾微微上翹,推著他的輪椅就往外走。他心情好,她也不由自主地開心。霍思嬌跟在一旁,喋喋不休。“他真輸不起。要是大大方方認了贗品,大家還說他有風度。可偏偏被氣暈了,真是小家子氣。”霍思嬌驕傲地說道:“嫂子,我哥哥可不一樣。”“嗯。”喬惜贊同。“我叫了司機送你回去。”出了拍賣行,霍行舟說道。“啊?我這就要和嫂子分開了?”霍思嬌嘟了嘟嘴巴,“好吧,那我先走了,不要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。嫂子,再見。”“再見,路上小心哦。”喬惜揮了揮手,看著她坐上車。隨后,司機扶著霍行舟上了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,喬惜就坐在他的身邊。心緒久久不能平息,今天發(fā)生的一切太波瀾曲折了。夜幕降臨,路燈暈黃,將喬惜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橘黃的暖黃里。她眸光澄澈溫柔,烏發(fā)垂直掩蓋白到發(fā)光的天鵝頸。“霍先生。”“嗯?”霍行舟漫不經(jīng)心轉(zhuǎn)過頭,尾音性感。她看著他半晌兒,才對著男人輕輕柔柔地說出一句話。“我覺得,今天你......有點壞。